可惜盛晏青根本没在数星星。
他是把脸侧过去,看着她的侧颜,嘴上糊弄:“二十一,二十二……”
这有节奏的数数,在何安澜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二十一只羊,二十二只羊’。
烤羊腿,煎羊排,焖羊肉,烤羊肉串,涮羊肉片,羊肉手抓饭……
等到她的眼睛完全合上了,盛晏青才坐起身,视线直对着远方某处。
车宗闪现,“王爷。”他是看着黑衣人逃窜,明显就去了隔壁街。
盛晏青立马摆摆手,不让车宗把话往下说,怕吵醒何安澜。
“车宗,把东西带下去。”盛晏青说完,自己轻轻托起人,一跃下了屋顶。
车宗留在屋顶,收拾杯子、盘子、筷子。
盛晏青抱着何安澜回了房,把人扶起来,坐在床边,要给她脱鞋子。
何安澜坐不住,东倒西歪,最后靠在他身上,“不准过来……不准抢我的羊腿。”
大概是在做梦,她呢喃的声音很轻。
盛晏青的心情,莫名愉悦了几个度,抢她东西,这明显是说他吧。
两人日对夜对,何安澜连做梦都能梦到盛晏青,看来她心里也满是他。
鞋子脱完了,盛晏青扶何安澜躺下去,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何安澜翻个身,直接滚到床中间去。
盛晏青只能伸手,去扯被她压在身下的被子,“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他真的怀疑,这样子的九公主,能嫁得出去吗,还求娶的人绕地球一圈。
也真是不害臊,姑娘家那么大言不惭。
盛晏青想着,何安澜眯着眼,却突然环上他的脖子,把人往下一拉。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罩在她上方。
“你是不是装睡的?”盛晏青看着近在迟尺的脸,她今晚也就喝了两杯。
陈年佳酿确实不似果酒,味道醇香浓郁,口感辛辣,喝了容易醉。
可刚才在屋顶上,何安澜也没有醉意,怎么睡着了,却开始发酒疯。
她没睁眼,也不吭声,没人回应他。
盛晏青小心地掰开何安澜的手,然后给她盖好被子,下了床,往外走。
门一关,床上的何安澜就睁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