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向我走过来。
眼微睁,眼前的浮现一个女子清秀的模样,一身淡绿衣裳,脸上是惊喜的表情。
“姑娘,你终于醒了!”
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绿衣女子马上明白过来,转身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又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身。
等喂我喝完水了,她这才道:“姑娘,你昏迷七天了,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庄主!”
说完扶我躺下后,她一溜烟跑了出去。
不是小玉,她是谁?我这到底是在哪儿?
七天七夜,我昏睡了这么久吗。
半睁着眼,等了一会儿,昏昏欲睡之际,门外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有好几个人一拥而进。
有人抓过我的手,把脉。
屋子里倏地变得很安静。
旁边有人按耐不住心里的焦急,出声问道:“大夫,她怎样?”听声音是个中年男子,还很担心我的样子。
“义父,您先别急,她会没事的。”
又一个男子出声,温和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被称为大夫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庄主大可放心,脉象已趋于平稳,暂时不会有危险,只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便可,只是,她体内的毒素,一日未清,隐患就存在一日。”
“那……”中年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顿了一顿,“这段日子,有劳大夫了,王祥。”
有人应道:“是”
“替我送送何大夫。”
“何大夫,这边请。”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我疲惫的闭上眼,意识又变得昏昏沉沉。
隐约听到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无奈的叹息叫了一声:媗儿
媗儿,是叫我吗?据我所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暮娉婷。
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是隔天中午。
睁开眼,便见到床畔坐着一个年轻男子,见我醒来,他显然是惊喜的,连对白都跟先前那个绿衣女子模棱两可。
“你终于醒了,可有觉得不舒服?”
我摇摇头,挣扎着起身,男子连忙按住我,“你别乱动,伤口刚愈合,若是裂开了就不好了。”
他这么一说,我方才觉到胸口痛感袭来。一剑穿心,萧磊该有多恨我,恨到想要杀了我。
可我终究没死成,他知道了会不会很失望?轻叹了一声,缓缓说:“扶我起来,好不好?”
男子沉默地看着我,俊秀的脸上明显是不允的表情。
“躺着心里难受。”
许是我语气里哀求的意味很重,男子想了想,终是坐近我身旁来,默默的将我扶起身。
这一动就牵扯到伤口,我不由皱起眉头,手指紧紧绞住被褥,咬牙忍着不吭声。
一剑穿心,真的很痛很痛。
男子一见我不对劲,忙问:“是不是牵扯到伤口了,我去叫大夫来。”
我急忙拽住他的衣袖,摇头道:“不要紧的,缓一会儿就好。”
男子看了我许久,抬手为我拭去额头的冷汗,又心疼又是责怪,“明明很难受,还要硬撑,”
“没有,”我轻声道,微微偏头,不动声色的躲开他的手,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他的表现太过热情亲近。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淡淡一笑,“你先别急,以后你会一直住在这里,先安心养伤,日后再慢慢告诉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