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两人始终没搭过一句话。
“啪嗒——”
突然。
柳晨收杆。
但将鱼拖到岸边后他摇头:“又是普通的渔获。”
说完,就解开钩子,放生了这条大草鱼。
继续下杆,柳晨往身后的躺椅重重一倒,让斗笠帽檐遮得更低些,不让午后刺目阳光影响到他咸鱼偷睡。
邀月刚从空挂鱼饵的锋利鱼钩,收回了视线,此前她就疑惑空钩为何频频有傻鱼儿吃钩。
但一上午瞧了几十次,人也就麻了,没那么多疑惑和好奇了。
“大宫主!”
一名移花宫女弟子纵步而至。
“少宫主此刻已经进了明国皇城,他传讯于我,已经锁定了魏无牙的准确下落,您是否要立刻召见他?”
邀月眼皮子动了下,视线却仍锁定江面的鱼漂,淡淡地说:
“魏无牙是只老狐狸了,没那么简单,这次无缺锁定的线索可能是个陷阱……也罢,你让无缺过来找我。”
下午。
江畔,一个人躺着偷浮生,一个人却是立在椅旁伞下。
花无缺来了。
这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奇男子。
翩翩君子。
温润如玉。
走到近处认真对大宫主邀月参拜时,花无缺心中的疑惑不仅没减少反而更强烈:
躺椅上,是哪位尊上?
能让喜怒无常的大师傅如此慎重、敬仰对待……
“大师傅……”
花无缺尝试喊。
“嘘!”
邀月指了指有动静的鱼漂。
在躺椅上犹如尸体一动不动的柳晨,突然揭开斗笠。
可过一会,鱼拖到了岸边的水草丛,柳晨又发出了可惜声,拍大腿:“普通,太普通了!”
鱼接着放生,人也接着躺回去盖上斗笠。
花无缺:???
移花宫少宫主却趁机瞄清楚了斗笠之下这张年轻的脸庞。
大师傅什么时候对一个年轻小伙这么有耐心了?!
直到傍晚,柳晨才收杆回家。
“今日空军!”
他对邀月、花无缺笑了笑,“哦,就是没有渔获的意思!”
邀月理解的点头称是:
“都是些‘普通’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