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毋极侯张钰无故杀害我西凉精卒数十人,而后不知所踪,其罪无赦,按律当诛!”
满殿哗然!
……
痛。
微凉。
有些痒。
张钰如新月般好看的眉毛像是琴弦被人拨动似的跳了一下,微阖的双眸还是没有睁开。
“玉奴儿,为父好不容易才盼到了你清醒的这一日,你怎么忍心就这样离我和你母亲而去!”
“父亲,我——”
……
“玉奴儿,娘的孩儿,不要走,不要离开娘好不好!”
“母亲,您别哭……!”
……
“玉奴儿,舅舅已经率领大军前来,我和你二舅,你三舅,必将那董贼挫骨扬灰,为我好外甥出气!”
……
“义弟!看为兄为你挡住吕布,你快走!”
……
“玉郎……秀儿不值得你这样做的。你放心,姐姐就算是陪上这条命,也要求董卓放过你!”
……
“公子,您不要丢下莺儿和燕儿妹妹好不好,莺儿再也不敢和您斗嘴了,莺儿什么都听您的…燕儿妹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您快回来啊!”
……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玉哥哥,洛儿等你来娶我……”
……
“啊——!!
我在哪儿?我还活着么?
我究竟做了什么,我不能死!……”
“公子,景姝会轻一些,您多忍耐一点点……”
“嗯?怎么还有她?而且,这内容别具一格啊——疼!”
张钰猛地从榻上坐起,浑身被汗水浸湿,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如此大的反应,却没让景姝面色有太多改变。看到张钰终是醒来,她眼中满是欣喜和恭谨,忙从榻上坐起,低下头向张钰施了一礼。
“原来你是真的……”张钰长出一口气,看看自己身上,胸口和双臂都已经被棉布缠满,还有淡淡的血迹渗出,而肩头的包扎刚刚被人解开,向外翻起的伤口还有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景姝你…在帮我上药?”
“是。”
“我们这是在哪里?”
“回公子,我们在王大人府上。”
“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