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不可能!
司徒,我该如何!”
“将军,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
“可他是我义父。”
“将军啊!你姓吕,他姓董,这算什么父子?当初他先寻戟后横剑,毫不犹豫刺向将军你时,可曾顾虑半分父子之情?”
此情此景,对吕布来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若非老夫不忍秀儿遭他祸害,更不忍眼看将军盖世英雄却要遭他毒手,今日之言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此话一出,我王家……哎!”
“司徒大恩,吕布铭记,吾此生必不让秀儿受半分委屈!”吕布直直向王允拜道。
王允眼见大事将成,又添了把柴火:“事到如今,老夫也不再遮掩。将军若帮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
“某吕布,愿除董卓。”
“我大汉得以存续,全仰仗将军功劳!”白发苍苍的老司徒,竟然直接跪在吕布身前,涕泗横流。
……
依然竹林中,一曲情哀怨。
端庄而清秀的女子一袭白衫,和这青翠的竹竿竹叶搭配得仿若天作之合。
玉指轻蜷微舒,淡淡如清澈溪流般的音律就回荡在整片竹林。
这其中,有感伤,有思念,有埋怨,也有着无数小女儿家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怀。
弹着弹着,两颗晶莹的玉珠从眼眶中滑落,坠在琴弦上,又被很快震开。
只是泪珠震得走,情丝却走不掉。
忽地,林中笛声起。
忽远忽近,忽明忽暗。
蔡琰强忍着回头的冲动,继续弹奏着。
笛声,琴声,交相呼应,一如当日那首《明月几时有》一般默契、美好。
一曲终了,伊人泪水早已不见了踪影,回头看去,公子同样白衫如玉,微笑着立在他身后。
“你……来了?”
“对。”
“城中传言你已经。。”
“差一点,还好我长得帅,他们被本公子迷倒,不忍动手。”
“噗,你这人好不知羞!”
“嗯,好啦,告别完了,我也要走了。”
“走?去哪里。”
“回河北……回家。”
蔡琰俏脸数变,竟一下子又变成那天拂袖而去的模样,张钰暗道一声不妙,这还是个死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