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时候,傅颜亭没少跟着傅锦欺负傅云书,虽然欺负一个小孩不厚道,可是傅云书心中却是一阵的爽快,紧接着斜着眼睛看傅颜亭说道:“傅颜亭,我是你长姐,三叔是你长辈,你若是以这样的态度对我们就是目无尊长,父亲还在府中,我不介意去回了父亲,来教导教导你规矩。”
傅颜亭虽然是在傅家嚣张,但是见了傅相之后便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听了傅云书的话之后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带着一群小跟班灰溜溜的便就跑了。
傅颜亭走了之后,傅永年还抓着林姑娘的衣角不放,林姑娘脸上微微的有些尴尬,傅云书怕这件事情若是被别人看见了话,难免会落人口舌,便哄着傅永年说道:“三叔,你身上太脏了,我带你还好衣服再跟姐姐一起玩好不好。”
虽然傅永年是个傻子,但是心思很敏感,谁对他好是感觉的到的,方才傅云书帮他赶走了傅颜亭,傅永年对傅云书十分的有好感,倒是真的听话的将傅云书的衣角给松开了,点头说道:“那姐姐一定要等我哦。”
林姑娘知道是傅云书为她解围呢,便点了点头,傅永年才被傅云书哄着回到了竹苑。
到傍晚时分,傅云书才回到碧水轩,捶着自己酸痛的肩膀,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多事了,谁知道,傅永年等了一个下午,却没有等来林姑娘,便在竹苑哭的肝肠寸断,指着傅云书的鼻子说她是骗子。
天知道傅永年居然这么的爱哭,傅云书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能哭成这样,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傅永年陪他去抓蛐蛐才完事。
她身体原本不好,喜静不喜动,陪了傅永年抓了一个下午的蛐蛐,骨头都快散架了。
见着傅云书竟然回来了这么晚,芸娘便问了事情始末,芸娘倒是对于傅永年的那一段插曲不怎么在意,见傅云书说将那新的襦裙让给了傅锦之后,便皱眉活到:“我知道小姐是不想太过于引人注目,可是夫人那边新做的衣服让给了二小姐,那明日小姐去宫中穿什么呢。”
傅云书靠在软榻上喝了一碗甜汤,懒洋洋的说道:“我又不是没有别的新衣服穿,从衣柜里拿出之前回京城做的那件天水碧吧,虽然款式比不上新做的那件奇特,可是面料难得,就算是在京城中穿出去也不失体面。”
见着傅云书这么说,芸娘连忙去办了,苏嬷嬷今日见着傅云书许久都没回来,便偷懒找了几个管家媳妇打骨牌去了,傅云书倒是乐得清闲,便早些睡了。
傅云书是被梦中那双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给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大汗淋漓,才从噩梦中醒来,傅云书摸着胸口,平复着自己悸动的心。
傅云书这般的动作没有惊醒睡在里间的苏嬷嬷,苏嬷嬷睡的正香,还打着呼噜呢,倒是外间的芸娘睡眠浅,听着房间里面有动静,连忙的掌着一盏灯,披着一件衣裳便就进来了,见着傅云书大汗淋漓的坐了起来,便问道:“小姐,可是胸口不舒服?”
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傅云书脸色有些微白的点了点头,说道:“将放在盒子中的药丸拿给我吃一粒吧。”
那药丸是若尘子配的,傅云书只有在心悸不能安眠的时候会吃上一粒。
带着橘子的甘甜的味道在傅云书的口中化开,芸娘又倒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给傅云书喝下,这般的折腾,睡在里间的苏嬷嬷一点的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的太死了,还是因为偷懒不想起来呢。
傅云书吃了药之后,心悸的感觉才好了一点,芸娘看着外面已经微微泛白的天边,说道:“小姐,天快亮了,还是休息着靠会儿吧。”
傅云书点点头,说道:“我靠会儿就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着吧。”
芸娘见着傅云书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便就将灯给灭了,回去休息去了。傅云书却已经难再睡下了,将放在枕头下面的那一块冰凉的玉佩拿了出来,海玉做的玉佩放在手中冰凉冰凉的,如同梦中那个人冰冷的眼神一般。
傅云书按着自己的左眼皮,这个梦似乎是一个预兆,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昨天晚上苏嬷嬷睡的死的很,一大早她起的倒是早,十分殷勤的伺候着傅云书更衣洗漱,衣服昨晚傅云书都是选好了的,苏嬷嬷看了那件天水碧,颜色通透素雅,就算是在傅家,这样的衣服也算的上是上品呢,便说道:“小姐,今日去宫宴上穿这件衣服是不是太素了点,要不我们换那件蝴蝶的百花裙怎么样?”
“百花裙太花哨了,我想穿淡雅一点。”傅云书淡淡的看了苏嬷嬷一眼,说道,那件百花裙是二表哥给她买的,二表哥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差,一件百花裙花团锦簇的,穿出去如同花痴一般。
苏嬷嬷不死心,紧接着说道:“要不我们穿那件藕色的深衣?”那件衣服,也是二表哥看上去非要买给她的。
早上的时间本就紧,傅云书也没有心思与苏嬷嬷周旋下去,便直接打发走了苏嬷嬷,让芸娘来伺候她梳洗。
原本苏嬷嬷还想拿裴月来压制住傅云书的,可是一对上傅云书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压到了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