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黑虎姐正冲着墙壁流泪。
“姐,你放心,有你弟弟在,绝不会让那畜生碰你。”看姐哭,弟弟红了眼睛。
回到房间,路修微皱着眉头:看来哪都有麻烦,最好用不着自己出手。
结果第二天一早,又是好戏重演,一阵鼓乐声震天阶地呼起来。出门一看还是那个猥琐汉子领头,身后是一车的礼品。
一番吵嚷,黑虎几次三番的舞动虎叉,结果一群人又扔下小车跑了。
回到屋中,村里的长辈头人都聚到这里,一番的讨论,毫无结果。武虎庄,名字响亮,真正只有一个武者,已经七十多岁了,还是个二阶的。与伏牛塞两位武师一级的比起来,有如石头和鸡蛋。根本碰不得。
黑虎娘俩哭得昏天黑地,爹俩却只是一个心思——一门心思的磨他的虎叉。
双是一天清早,路修刚从睡梦中清醒,就听到了一阵动人心魄的鼓乐声——又来了。路修心头烦闷,怕出什么事,忙奔了出去。
果然还是那群人,后面一个更大的礼车。
“今天再送您二老一车,明天一早咱四爷就亲自来迎娶小姐了,记得打扮一番,别让四爷不高兴了,不然这个小庄子也要跟您遭秧了。”那个猥琐汉子一次比一次嚣张。
他话风落,一柄虎叉已挟着一股沛然杀机,急奔向他的面门——黑虎双目喷火地扑了过来。
看到叉到,猥琐汉子哼了一声,左手一翻,竟然直接向叉上抓去。噗地一声抓个正着,手一抖,喝了一声,力达千斤的叉子不但凝住,反而叉柄直向黑虎怀里反撞过去。
“噗”地一响,黑虎胸口正着,立刻如受锤击般的连连后退,一张黝黑的面孔也刹时白得吓人。
同时,那个汉子飞起一脚,向那个才冲到身前的黑虎爹踢去。
“噗,”
……踢空了。黑虎爹已经被另一个才赶出来的灰衣少年拉住了。
那猥琐汉子沉声哼了声,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向赶来的村民一望,叫道:“记得,明天就是大好日子,你们赶紧张罗着,四爷来了若是冷冷清清的,可别怪爷们翻脸,这个庄子也有百年了,毁了太可惜了!”
说完手一挥,十几个人前后有序地快退走。
黑虎突然噗地喷出一口血来,院落里一时间哭声大做。
早有村民通报了头人,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同时出现在小院子里。
过了一阵,几个人迟疑地表达了他们的意愿。
庄子小,却也有上千口人,为了一个小姑娘,上千人的份量更重得多。山贼惹不起,村民就只有一条路。忍让!门外,已经有得到暗示的村民在张挂彩灯花饰。
院落内已经哭声一片。嫁给个山贼,下场几乎可见。名声好坏不说,单是压塞夫人,听说那个江五六已经七个开外了,这个真正的原配迟迟娶不到山上,已经让他大为脑火了。
等着小姑娘的只有折磨。众人叹息不止,娘俩个抱头而哭。
十几人到了庄外,马匹正在林中,猥琐汉子一挥手,手下人纷纷上马,纵马向雾栏山驰去。
驰出十几路,那汉子忽然带住马,转回身来。训练有素的群贼一齐带马回身。
他们对面十几米外,一匹青色无杂毛的好马,停在那里,一位长身玉立的少年正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一丝异样变化,反而有一丝清楚的戏谑涌上他的双眸。
“小子,跟了我们一路,什么意思?活不耐烦了吗?”那汉子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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