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还丹药效较强,才吞了不到片刻,喻清扬只觉自己的内伤在缓缓恢复。她顶着伤,不停地打量着白碗,不住咂舌道:
“我说清欢,你也太会享受了吧。碗底铺的什么,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好像踩在一团棉花上。还有你这小桌子也太精致了吧,这是用何种木做成的,竟如此光滑细腻?”
喻清欢控制着白碗缓缓往上飞,听她发问,张了张嘴准备回答,却又被她抢先继续发话。
“还有这盘灵果,这盘瓜子,还有还有,这壶灵茶闻着好香……我的天,你可太会享受了。娘这几年还时常念叨你过得清苦,连一串糖葫芦也舍不得吃,我看她是不够了解你。”
喻清风注意力原本不在这些物件上头,被她这么一说,也看了过来。
“三妹,我能喝一口灵茶吗?”喻清风还在问,喻清扬已给自己斟上了一杯,端起来细细抿了一口。
“二哥,你想吃什么就自己拿,你何时对我这么客气了?我们可是兄妹。还有,娘为何觉得我连糖葫芦都舍不得吃?是谁跟她说这些胡话?”
“我哪知道,她一直这么说,近几年逼得我们拼命省吃俭用。”
喻清欢:“……”
白碗飞入上空,速度不快不慢地往画西城方向驶去。
喻清扬一手灵茶,一手灵果,偏头望着一片片郁郁葱葱的树木从身下划过,只觉惬意非常。
这是她第一次乘坐飞行器,第一次飞入上空,按理说她应当感到害怕才是。可她自己都不知为何,丝毫不觉一丝害怕,甚至还觉得有几分安心。
她侧头看了看喻清欢,终于猜出了缘由。
大约是因为她吧,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地,只要有喻清欢在,她都觉得十分安心。这种感觉,她与爹娘、喻清风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甚至当初与那宋凡最恩爱之时,亦未有过。
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安全感不是来自父母,不是来自枕边人,而是来自最小的三妹。
她究竟有什么魔力?喻清扬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仍旧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初次飞行,喻清风虽没喻清扬那么自在,但也并不算特别紧张。刚飞行时,他那几根几乎瞧不见的眼睫毛闪动了几下,随后便适应了飞行。
喻清欢虽仅用神识在控制白碗,但她神识强大,白碗飞的极稳,没有一丝颠簸,因此他二人并没有什么不适。
她把要举家搬迁至归元城的消息跟二人细细说了一遍,原本以为他二人会不舍,结果他们反应跟喻卯如出一辙,只有无限的憧憬,哪有什么留恋。
也对,传送阵设成之前,每位画西城众修心中都有一个愿望,那便是走出画西这座“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顺利地飞了半日,三人终于回到了画西城。喻清欢并未与他二人回喻宅,而是只身回了归元宗分堂。
到分堂后,她送了万谷长老一些灵瓜子、鱼虾肉,与他道了别后,又送了些培元丹给蔡举、田从昊及景玉琛。
送蔡举与田从昊是感谢他二人这么些年来对喻家的照顾,送景玉琛不过是单纯觉得他命苦。
培元丹是筑基修士提升修为的丹药,与炼气修士服用的养气丹功效一致,这丹药她非常多,都是拜师时收获的。
这类丹药对她来说虽无用,但对于其他修士来说却十分可贵,尤其是上品丹药,因此用来送人正合适。
蔡举与田从昊二人受宠若惊,千恩万谢地把丹药接了过去,而景玉琛则仍旧红着一张脸,纠结了一番,也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