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绾有些头疼:“自打张御医来问诊后,他现在每日被拖在宫里,显然是帝君有意不让他参与此事,我与他见上一面都难,何谈商量?何况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本就很被动,再拖下去事情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清越担忧着,不愿动:“奴婢还是担心,若有一日东窗事发,这件事一定会成为帝君拿捏您的把柄,您考虑清楚!”
子桑绾沉了脸:“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你照做就是!”
清越一下红了眼眶:“奴婢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劝着您,选了这般艰难的一条路,这些事本不该与我们有关系,更何况小帝姬本就不待见您,您何必为了她冒这么大险!”
子桑绾心里那点气一下就消失了,只得叹气道:“不是你这么计算的,打从我决意嫁给商迟起,这一切就都与我有关系了,小帝姬也好,帝后也罢,那都是对商迟有恩的人,当年商迟去战场,满朝文武,帝宫内外,除了小帝姬,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也只有小帝姬一个人,会疼惜商迟,护着商迟,你没有见过,没见过当年商迟被太子府欺负的样子,不明白小帝姬所做的一切,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恩情,我们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她抬眼,含笑望着清越:“小帝姬确实是不怎么喜欢我,但那是她对我有误会,她本性不坏,相反,是极单纯至善的人,你就当做,我帮她,其实是为了留住自己那点丧失殆尽的良心吧。”
清越微微震撼:“夫人。。。。。。”
子桑绾摆了摆手:“什么都别说了,快去吧,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既然敢让你去做,自然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你只管办成了便是。”
清越一下子丧失了相劝的言语,只能哽咽低头:“是。”
。
当晚,清越将张御医四岁的小儿子带到了子桑绾跟前。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老老实实待在清越怀里好奇地望着子桑绾,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一点都不害怕,一双眼睛黑黝黝的,四处张望着。
子桑绾将手上的拨浪鼓摇了摇,递到他面前:“这个送给你,喜不喜欢?”
小孩子伸出肉乎乎的手接过,笑得眼睛眯起来:“喜欢,谢谢姐姐。”
子桑绾捏了捏他的脸,对清越道:“带到星阑那儿去,让星阑带着他玩,只要不出府,哪里都可以去。”
清越颔首应下。
当晚,子桑绾难得睡了个好觉。
清晨醒来,她还在吃早膳,就有人来回报,张御医奉命来给她复诊了!
子桑绾慢吞吞擦了嘴,擦了手,起身往外走。
“请张御医到前厅吧。”
底下人照做。
子桑绾不急不徐回房换了身衣裳才前往前厅。
彼时张御医已经等得坐立不安,一瞧见子桑绾便连忙跪下行礼:“郡主,无论您说什么,下官都答应,您将欢儿还给下官吧!”
子桑绾抬手虚扶他:“张御医何必行如此大礼,令郎在府上好好的,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没有半点不好,张御医就是再晚一些来,他也好好地等着您接他回家呢!”
张御医哭丧着脸,“郡主说笑了,欢儿打小没离开过他娘,他娘忧心了一夜,下官着实不敢再等了!”
子桑绾站直身子,自上而下看着他:“张御医可是想清楚了,打算据实相告了?”
张御医垂头丧气地点头:“郡主想知道什么,下官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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