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子桑绾用过粥和药,才叫了清越来。
“说吧,你昨日查到了什么?”
清越见她脸色好转了许多,放下心道:“昨日奴婢亲自去逢春楼外打探过了,外面的人都只知太子刺伤了秦公子,没有过多的消息,那逢春楼如今也被帝君下令围了,里面的人出不来,任何消息也都传不出来,夜里奴婢命人潜进了逢春楼。”
“我们的人扮作楼中小厮探听了一些,听说太子之所以刺伤秦公子,是因为二人产生了些口角,但当时两人在屋内,具体说了什么只有陪在身侧的两名妓子知晓,但是那两名妓子已经被帝君带进了宫,如今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子桑绾微微拧起眉:“太子素来沉得住气,怎的这回这么容易就叫人激怒了?”
清越猜测道:“想必是秦公子说了什么刺激到太子,派去打探的人传回消息,说是那一剑刺得还挺重,只怕是要危及秦公子的性命,如今整个帝宫的御医都已经去了秦府,那秦公子还能不能活着站起来还不一定。”
子桑绾倒是没想到他伤得如此之重,扬了下眉:“现下宫里的情形如何了?”
清越答道:“太子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如今整个御史台都在上折子弹劾太子,秦大人昨夜更是跪在御书房前求帝君给他儿子一个公道,宫中今日一早就传出消息,说是帝君病了。”
子桑绾嗤笑了声:“他儿子都快要不行了,还有心思在御书房跟前跪着求公道,这位秦大人也是个狠得下心的。”
清越想着如今外面的情形,有些忧心道:“姑娘,若是此番太子真的倒台,只怕要变天了,自古以来储君之争都是腥风血雨,咱们可万莫受到波及才好。”
子桑绾想到昨日那一番推测,头又开始疼了:“可查到昨日的幕后之人是谁?”
清越摇头:“此人藏得极深,根本没有踪迹可寻,那太子分明是自己去的逢春楼,与秦公子撞上也实属偶然,根本看不出这件事是有人背后推动的。”
子桑绾隐隐有些猜测:“要想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之人,还得先知道此事的起因,太子和秦公子的那番对话尤为重要,你密切观察宫里的动向。”
清越颔首:“是。”
子桑绾又在屋子里休息了半日,正打算细细想想昨日没想出来的应对法子,星阑兴冲冲跑进来道:“姑娘,宋姑娘来了。”
子桑绾有些讶异,这个时候宋沅湘还跑上门来?
她换好衣裳出门前往前厅。
有了上回的经验,管秋让人在前厅备了银骨碳,宋沅湘一来立马让人燃起来,今日这前厅便比上回来温暖几分。
当然,这比起宋府上上下下烧的地龙,这炭火还是不够看了些,但宋沅湘还是觉得舒服。
子桑绾一来,她便拉着她道:“今日是我的生辰,但我娘说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不适合太过招摇,只让我请些相熟的朋友过府聚聚,你今日可一定要陪着我!”
子桑绾微微惊讶:“今日是你的生辰?”
她还真没想到,眼下连生辰礼都没备下。。。。。。
宋沅湘猜到她在想什么,便道:“是我忘了提前知会你,礼物不重要,只要你陪我过了这生辰,我便开心了。”
子桑绾自然无有不应,她吩咐星阑:“去厨房取些蒸糕来,我带去宋府。”
蒸糕是星阑的最爱,厨房几乎时时都准备着。
等拿好蒸糕,子桑绾随着宋沅湘一道去往宋府。
桑岐这几日都在忙,宋沅湘道:“你坐我的马车去吧,到时候我再送你回来。”
子桑绾应下。
两人到了宋府,子桑绾却只瞧见陈芃芃和宋维桢两人。
宋沅湘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朋友就只有你们两个,芃芃身子不好,本是不让出门的,但念着我的生日才央求她母亲放她出门了。”
子桑绾与陈芃芃打过招呼,又与宋维桢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