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熏收到了于容焉发来的资料,一边好奇地问:“什么有趣的事?”
“你看看,这个开车撞死南凭崖父亲的人……”于容焉用手指了指资料,“朱天保……”
“朱天保?”谷熏皱眉看着资料,“怎么了嘛?”
“我最近查嵩家旧事的时候,发现这个朱天保从前是嵩老的司机。”于容焉笑道,“你说,这是不是很巧?”
谷熏愣住了:“是、是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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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岁终,又是放假的时节。
谷熏虽然非常忙碌,但还是抽时间回乡陪伴父母了。父母也一早张罗着迎接他。谷熏回家头一天,便睡得昏天暗地。第二天醒来,听着窗外的鞭炮声,心里却想着南凭崖。
“说起来,自从上次一别,都还没见过他……”谷熏不是不想见他,倒是南凭崖忙得很,直接飞去了巴黎谈生意。二人自然无法隔空约会,只得强忍相思了。
而且,上次的不欢而散让南凭崖架子更大了,这半个月来,南凭崖愣是没给谷熏打过一个电话,就跟死似的。
“算了,不管他了!”谷熏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
回到餐桌上和父母吃早餐,本是好事。可是,谷熏还是得接受催婚轰炸。
不幸中的大幸是,谷妈妈不再死命安排相亲了,反而说:“这村里也没哪家孩子配得上咱们小熏的。”
谷熏稍微庆幸,不再被强塞相亲,便悠然喝茶。
然而,谷妈妈下一句又说:“那你抓紧点,趁年轻在城里找个大老板定下来吧!”
谷熏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爸爸倒没好气,只说:“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家小熏都当上高管了,他自己不就是个大老板了吗?”
谷妈妈却笑:“他自己做大老板,再找个大老板,不是正合适吗?”
这话说得,谷熏都不知该怎么接。
还好,表弟一家上门来拜年,也算是暂时给“催婚”的话题写了个休止符。这表弟名叫卢长吉,便是之前谷妈妈一直夸赞的那个表弟。卢长吉帮谷妈妈种地、修房子、筑篱笆、打跑邻居,之前谷爸爸摔着了,还是卢长吉帮忙送医院,怎么着都算是谷妈妈眼中的“大恩人”。
谷妈妈一手挽着卢长吉的胳膊,一手扯着谷熏的手臂,只说:“小熏,从前让你安排你弟的工作,你说自己是个秘书,没办法安排,那也罢了。现在你好歹是个‘总’了,总不会这也帮不上忙吧?”
谷熏尴尬地笑道:“我看小吉也是个大学生了,说不定也有自己的志向,不是非得来我公司干活的吧?”
这一套说辞,让谷妈妈非常恼火,谷妈妈训斥说:“你这是什么话?也不是说什么三姑六婆的都要你安排,就是自家兄弟也不帮衬帮衬?你爸爸摔断腿的时候你都不在身边!还是人家小吉忙里忙外的伺候!现在轮到他有问题了,你却说帮不上忙。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它还在不在?可别是在城里有了点脸面就不认乡下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