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朗的手不受控制的放到她的小腹上,那里曾经孕育着他们的孩子,那里留下了永远无法消去的伤疤。他小心翼翼的探进她的衣服。钟沁猛地一怔,他的手冰凉,带着几分颤抖。
&ldo;对不起‐‐&rdo;他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凄凉。
钟沁一颗心震了震,其实乍见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她真的呼了一大口气。这一天她是这么的不安与害怕,见到他忽然有种心定的感觉。
&ldo;你生帅帅时,我在楼下。我不敢上楼,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害了你动了胎气,害的帅帅7个月早产……&rdo;顾意琛一字一字的说着。害的帅帅从小就没有一个健康的体魄。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可是彼此却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心境。
顾意琛的嘴角艰难的动了动,&ldo;那时候是不是很疼?&rdo;
钟沁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主了一般,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ldo;好多年了,记不清楚了。而且‐‐&rdo;她顿了顿,&ldo;当时我已经昏迷,还打了麻药,就算是痛,也不会有感觉的。&rdo;
她微微动了动,伸出手抽出他的手,&ldo;很晚了,早点休息吧。&rdo;说着往一旁动了动,贴近床沿。
顾意琛抬起头,见到她蜷着身子缩在那儿,好像自己是什么病毒似的。顾意琛这心里一堵,&ldo;你往里面睡睡,半夜掉下床怎么办?&rdo;
钟沁淡漠的说道,&ldo;我又不是小孩子。&rdo;
顾意琛咬牙,&ldo;那是谁以前睡觉时半夜老是掉下床的?&rdo;
说完两人皆是一愣。
真是久远的回忆了。那时候两人刚结婚,钟沁到底是不好意思,晚上两人亲热之后,各睡各的,钟沁一度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后来就沿着床沿睡,半夜常常掉下床。
第二天她总会嚷着疼。
那时候家里的阿姨听见两人的对话,总会会心一笑。那以后阿姨总会炖很多大补汤给她喝。
有一次,她下楼时,顾言修和周婷都在,她打了一个哈欠,嘟嘟的说了一句,&ldo;痛死了‐‐&rdo;其实只是单纯的睡眠不好,结果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另一番意味了。
顾言修咳了一声,&ldo;这煎蛋有些焦了。&rdo;
周婷看了一眼钟沁,再看看顾意琛,只是蹙了蹙眉。
钟沁不解饭桌的气氛变动,看着顾言修盘中的煎蛋,说道,&ldo;还好,阿姨煎的火候正好。&rdo;
那一刻顾意琛的嘴角不易觉察的翘了翘。
那天之后,晚上顾意琛总会抱着她,一开始钟沁也是有些不习惯的。她会像毛毛虫一般扭来扭去,这样的结果,她不在掉下床了,只是白天疲惫不减。
房间里压抑的安静着。
顾意琛抿了抿干涩的嘴角,爬起来,&ldo;我有点渴,我去烧水。&rdo;
一阵嘘嘘碎碎的声音。
钟沁再也没有睡意了。这间不大的房间里,他的动作就是太轻,也异常的清楚。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月光透过窗帘中间的fèng隙打进来,办室荧光。
西藏的夜是如此的清冷。
&ldo;意琛,你明天回去吧。我打算在这里在呆上几天。&rdo;许久她浅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