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刚开始是反对的,但看他那疲惫的样子还是答应了。他看着叶泠泠一点一点将信任交给那孩子,那孩子眼中的愧疚也一点一点加深,暗暗叹气,这孩子,优秀是优秀,可就是心软善良,这帝位,只适合足够冷心冷情的人来坐。
他猜测过霍少衡爱上叶泠泠的可能性,现在,最多的也就是一种无奈,对霍少衡把叶泠泠看的如此重要的无奈。
&ldo;天斗一团不能给你,&rdo;天斗皇帝从暗格中取出一块令牌,&ldo;天斗三团,你自己去调度。五天内回来。少衡,这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给你帮助。&rdo;
&ldo;父亲,我会平安回来的。&rdo;霍少衡握紧了令牌,眼中微微泛起几许湿润,而后毫不犹豫加快了脚步走出御书房。
泠泠,我来了!
&ldo;休息的好么?&rdo;
星斗大森林靠近中心区域,沈修一身蓝色劲装,好马尾垂在脑后,若非是那精致却毫无女气的五官,冷冽凌厉的气势,恐怕没人相信这是个少年。他正弯腰举着水壶浇花,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中划过,绚丽的七彩色一闪而逝,白色的花朵纷纷摇摆着舞动花瓣,时不时有碧绿的叶子卷上他露出的一截纤瘦的脚踝轻蹭,仿佛是一个个撒娇的孩子,看的正从楼梯上走下的叶泠泠忍俊不禁。
她今日换了一套灰黑色长裙,墨黑腰带勾勒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清丽的面上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意,霍叔紧跟在她身后,两人好好休息了一整晚,呼吸间都是碧云竹的安宁清香,显得无比精神奕奕。
&ldo;很好,&rdo;叶泠泠眉目舒展柔和,&ldo;多谢你了,沈修。&rdo;
&ldo;不用。&rdo;沈修指了指桌上的几个玫红色拳头大小的果子,&ldo;先吃点果子垫垫肚子。等下我们就走。&rdo;
叶泠泠明白沈修不愿在人多时露面,现在是清晨,正是出去的最好时间。她拿起一个还带着水迹的果子,一口咬下去,清新甜美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令她眼睛一亮,&ldo;这是什么果子?很好吃。&rdo;
&ldo;不知道,普通的野果吧,星斗大森林里没法弄点好的,我偶然一次发现这种果子,对充饥有很好的效果。&rdo;沈修不甚在意的说道,&ldo;你喜欢?桌子上那几个你都拿走吧。&rdo;
叶泠泠愉快的收下了一共六个果子,将其中一个送到霍叔手上,她咬着果子走到沈修身边,&ldo;你在浇水啊,这是什么花,很漂亮的样子,都是魂兽吗?&rdo;如果不是魂兽,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人性化的动作。
第106章风光出场吧沈小修
&ldo;花名赤舞,这一圈都是万年魂兽。&rdo;沈修放下手中的水壶,简单的提了一句,没再多说,叶泠泠也聪明的不再多问。
赤舞花和相思断肠红其实同出一脉,也因此它们极为相似。只是,相思断肠红乃花中皇者,有着医死人肉白骨的起死回生救命之效,而赤舞花,数量极其稀少,洁白花瓣上布满了剧毒的花粉,三环以下沾之即死,若是万年以上的赤舞花与蓝银糙同处在一定的范围内,可营造出至少能困住六环魂师的幻境,更何况这里面有的不仅仅是万年赤舞花,还有一株十万年的。
斗罗大陆上十万年魂兽虽然不多,却也不是很少,同一区域内的十万年魂兽互相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个联系,当然,也有些十万年魂兽固执的躲藏起来,就比如那朵十万年赤舞花。
当初他决定住到中心区边缘,二明和寒帮着搭建起了竹屋,当天晚上,他就逮住了鬼鬼祟祟溜进他房间里的赤舞花一朵。大明表示这只十万年魂兽是一直都没有出现过的,如果不是被沈修发现,可能他们都不会知道星斗大森林里竟然还躲着一只十万年魂兽。问及为什么要偷偷进沈修的房间,赤舞花给出的答案很简单,因为它感受到了相思断肠红的气息。
赤舞花虽与相思断肠红同出一系,却一直不如相思断肠红。这株赤舞花已经二十多万年了,怕熬不过去三十万年的这一关,所以想来蹭蹭相思断肠红的仙气。而代价,就是帮沈修看!门!
用一只能令全斗罗大陆魂师疯狂的十万年魂兽看门,沈小修也是没谁了╮(╯▽╰)╭
&ldo;走吧,估计已经有人在拼命找你们了。&rdo;沈修关上门,带动门上挂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了眼叶泠泠和霍叔两人,当先一步走出,背后一对无比华丽炫目的蝶翼展开。
叶泠泠和霍叔两人对望一眼,连忙跟上。
&ldo;霍大人,还有两公里就进入中围区域了。&rdo;
&ldo;嗯。&rdo;霍少衡闻言精神一振,&ldo;继续前进。&rdo;
天斗三团一共十人。两名魂帝四名魂王四名魂宗。天斗一团至天斗十团均是天斗帝国的精英部队,排名越往上团队配比越好。若不是他们全都忠于天斗帝国并且霍少衡手中有着令牌,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听霍少衡的调遣的。
安静而小心的前进了一个时辰,领头的六十四级魂帝突然面色一变,他与身后那名六十一级魂帝对视一眼,打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一行人立刻更加小心的收敛住气息。轻手轻脚的绕过葱郁的大树,面前空地上惨烈的战况让他们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左边是一只通体碧绿的天鹅,一双宝石般的眸子极为黯淡,却依旧充满了狠厉,柔软的绿色羽毛上全都是暗红的血迹,它趴在地上,显然是受伤过重。而右边,则是一支四人小队,躺倒在地上生机断绝了两人,另一人同样浑身是伤,只剩一口气在坚持着。唯一站着的男子一身洁白衣裳,竟然一点都不乱不脏,他就那么站着,气势逼人,淡淡的看着对面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翡翠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