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晏的话也很少。
他的体魄强悍,解毒之后,腹部的伤口以常人不可及的速度结痂痊愈。如今病容全退,脸色恢复如常,看起来很有人的模样。
虞雪坠尽量离他远远的。
谢无晏也不怎么跟她说话,只是偶尔虞雪坠背着他时,能感到背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某种野兽盯住,令她从脊椎骨开始发麻。
两个人就这么奇奇怪怪地在马车上度过了三天。
三天后的清晨,他们到达京都。
虞雪坠在城门处就请求下车。谢无晏也没挽留,挥挥手,马车停下,她扶着车缘一跃而下。
“钟离照风,我走了。”她和钟离照风两人告别。
几日相处下来,他们已经熟络,钟离和照风还不知晓她和谢无晏如今匪浅的关系,照风忙道:“这一路有劳姑娘了。”
钟离在一旁连连点头。
虞雪坠笑了下:“不劳烦,但日后我却要劳烦你们了,如果我的解药到了,你们一定要记得给我呀。”
她做出一副十分挂念解药的模样。
“解药一到,必送到姑娘手中。”照风道。
虞雪坠点了点头,和他们挥了挥手,目送着谢无晏的车驾离开。
“回家,回去好好睡一觉。”虞雪坠喃喃着捶了捶自己的后腰,三天的车程,她的身体要快摇散架了,她现在急需躺在软呼的绣榻上补眠。
虞雪坠从路旁雇了辆车,飞快赶回了春好处。
……
阔别数日,春好处热闹依旧。
虞雪坠从春好处的偏门进去,这个时辰,正是习堂忙碌的时候,她一踏入二层,无数美男子向她蜂拥而来。
“小雪,你这几日去哪里了?”
“小雪,你穿得好薄哦,快披上我的衫子……”
“雪姐姐,好想你呀!你去哪里玩啦?”
美人们关怀备至,团团将她围堵,甚至有几名舞伎眸中涌出了泪花,真真是思念她入了骨。
虞雪坠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也要酥了。她展颜一笑,拢紧美人送她的衫子,颇有耐心地和他们解释。
这般半晌过去,美人们才被宽慰好,嘤嘤着四散而去。
虞雪坠揉揉自己笑酸的唇角,脚步轻快地跃上三层。
然而三层,还有一个美貌的少年在叉腰堵着她。
瑶玉穿着嫩绿的衣衫,腰间刺绣着一扇青色荷叶,宽大的袖摆挽至肘上,她一露面,他便凶巴巴道:“你还知道回来!”
虞雪坠莫名觉得心虚起来,她干干一笑,瑶玉看着她一脸嫌弃:“你看看你都穿了些什么东西!”
她穿着男装,外面披了件花花绿绿的轻纱薄衫,委实不太体统。
瑶玉气哄哄将她推进房间,转身离开,没多久搬进来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水桶。他从衣柜中翻出一套干净的衣裳,一股脑塞进虞雪坠怀中:“看看你灰头土脸的,先洗一洗换身衣裳。”
他又气冲冲走了,还哐当给她带上了门。
虞雪坠摸摸鼻子,解开衣裳,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
她不在这几日,房间都是瑶玉在打扫,里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小火炉也烧得很旺,洗完澡,她的身上暖嘘嘘的,一点也不冷。
刚刚穿好衣裳,瑶玉就在外面敲门催她了。
虞雪坠道了声进来,房门应声而开,瑶玉端着一大盘干果零嘴儿走进来,顺便招呼了几个小郎,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