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降落之后,就让麦洛奇好好检查一次,樊撒星的医生也不是那么权威。”
鹿鸣泽忍不住笑了笑:“我哪有那么虚弱。”
他下意识看向门口:“今天没听到那些人嚷嚷,你把他们安抚好了?”
奥斯顿握住鹿鸣泽的手,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不用理会那些杂事,我能处理好。”
鹿鸣泽听他这样说有些疑惑,他皱着眉头盯视奥斯顿许久,厉声问道:“你他妈的又杀人了?”
“……”
“谁让你杀人了?!”
奥斯顿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目下冰冷一片:“他们太吵了。”
鹿鸣泽有些难过地闭上眼,仰头往枕头上倚回去——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他懂,但是奥斯顿最近……自从他身体变差之后,就有些边缘化。他太焦躁了,听不得反驳的声音,总用很粗暴的手段解决问题。
鹿鸣泽许久才吐出一口气:“……以后不要这样。”
奥斯顿没说话,握着他的轻轻贴在自己脸上,他低下头恰好能吻到鹿鸣泽的掌心。后者感觉到手心那种轻柔的触感,忍不住叹口气,轻轻抚住他的头顶:“我不反对你心狠手辣,但是你不应该为了我做这些事。你今天能为了我杀掉几个可死可不死的士兵,以后也能为了一己私欲做更加不理智的事情。你这样怎么做大事?你这是要走暴君路线吗?”
鹿鸣泽说完突然脑补到妺喜妲己杨贵妃……然后他们都长着自己的脸。
……操!
他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忍不住捂着嘴咳嗽起来。
“阿泽!”
奥斯顿紧张地坐到他床前将鹿鸣泽抱进怀里,一只手在他背后轻轻拍抚——他第一次觉得这里的医生都是废物,鹿鸣泽明明病得这么重,他们偏偏查不到原因,一个劲说他很健康……胡扯!健康是这种脸色?
“别生气,我答应你,你好好修养。”
奥斯顿把他抱紧一点,用脸在鹿鸣泽柔软的发丝上磨蹭。
鹿鸣泽被他蹭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实话,他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柔弱过,奥斯顿这还不知道他又呕过血,知道了还不定要怎么样呢。
他用力推开奥斯顿,皱着眉凶他:“我说了身体没事!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刚刚在底下晕过去是做戏给西维尔的亲兵看,医生都说没事你别总疑神疑鬼好吗。”
他说完就掀开被子往地上跳:“我好得很,别整天跟盯着癌症晚期似的的盯我。”
奥斯顿只好说:“我知道你好得很……快到床上去!感冒了也要吃药才行吧,跑慢点!好了好了我信了,别翻跟头啊……”
鹿鸣泽其实有点预感,他觉得自己肯定在什么地方杀错了人,才让他没办法使用内力——武学应以仁为本,他拿这门功夫去做滥杀的事,肯定要遭报应的。
鹿鸣泽本来就很迷信,这下更加觉得是自己在遭天谴。
不过无所谓,这正和他意,不动用内力,不杀人……对于鹿鸣泽来说并非难事。
他们吵吵闹闹的回了主星,那之后鹿鸣泽的身体果然没再出什么状况,没有吐血,甚至连咳嗽也好了。只不过他空闲时候不再练拳,改练另一种奇怪的功夫,鹿鸣泽说这是太极。
麦洛奇给鹿鸣泽做了全身检查,没查出任何病症,他的内脏、肌肉、骨骼……都非常健康,近乎完美,到后来就连奥斯顿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西维尔的事因为缺少目击证人,不了了之,他手里的兵权被奥斯顿收了。年终的时候奥斯顿从底下收上来很大一笔钱,但是很快又花了出去,鹿鸣泽隐约有些担心。
不过他还记着这家伙有个自由公会要养,里面的人虽然大多数有劳动能力,但是还有一部分老弱病残,甚至由自由公共延伸出去的各种福利机构,都要靠奥斯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