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琳,内心涌动满满的都是震惊和不解。震惊是因为她没有想到白中元会抛出这样一个大胆的假设,而不解则是因为想不通其中的关联。或者说窥探不出白中元的思维逻辑,这种联想的根据是什么?
刚刚物业的值班经理已经明确说过,2202这套房已经售出,房主是一名天命之年的女性,个人信息是十分明确的。而且谈话过程中并没有其他价值性的东西流露出来,怎么就跟书童联系上了。
种种的疑问,促使许琳开了口:“中元,我没有猜对什么,只是顺着你的思路做了大胆的联想而已。我好奇的是,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书童将两套房子都买了下来,又根据什么认定他与蔡湘琴有着关系?”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们先上楼。”两人顺着电梯来到二十二楼以后,白中元示意许琳去敲门。
咚咚咚……
反复的敲击之后,屋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这让许琳皱起了眉头:“中元,我记得在楼下看的时候,屋子里是亮着灯的对不对?”
“是的。”白中元点头。
“那怎么没人开门呢?”
“要么是假装听不到,要么是人已经走了。”
“走了?”许琳一惊,“去哪儿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摇头,白中元吩咐道,“这样,你给方队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直接破门。”
“这不行。”许琳不同意,“无凭无据,我们没有权利这样做。在现代法理中,强调的每个人都是合法者,除非拿出他违法的证据。”
“那就说怀疑柳莎被长期家暴,且有性命危险。”白中元只能想到这个借口,“那晚柳莎身上的伤痕你也都看到了,明显是长期遭受虐待造成的。现在敲门不开,谁知道屋子里面是不是正发生着犯罪事件?”
“这倒是行得通,我马上联系方队。”
“对了,同时让方队派人查一下蔡湘琴,越详细越好。我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派个管事儿的人过来。”
二人各自联系没有多长时间,物业的那名值班经理便急匆匆上了楼,看到白中元和许琳后赶忙迎了上来:“两位,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过来调查些情况,希望物业方面能够配合。”说完,白中元将警官证递了过去。
“原来是白警官,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管看着就好,权当是做个见证。”很多事情,白中元必须要考虑的周全些。
许琳在电话中将情况表述的十分严重,因此警队的人来的很快,并且携带了专业的开锁工具。
“开门之后任何人不准进去。”白中元叮嘱。
“明白。”一名刑警走上前,几十秒便打开了门锁,“白队,许队,门开了。鞋套、口罩和手套都准备好了,执法记录仪需不需要?”
“不必了。”白中元摇头,将手套和鞋套扔给了值班经理,“穿戴好,跟我们进来,不要随意走动。”
“明白,明白。”
除了白中元、许琳和值班经理外,进入屋子的还有一名现场勘检经验丰富的刑警,并随身携带着勘察箱。房间里灯火通明,足以看清楚各个角落,与上次来此一样,窗明几净、纤尘不染,收拾的异常整洁。
确认屋子没有人后,白中元吩咐道:“大刘,右手边那间是书房,隔壁是卫生间,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白队,放心吧。”大刘应声,拎着勘察箱走进了书房。
“那间卧室交给我。”许琳来过一次,显得轻车熟路,径直走向了当初柳莎醉酒熟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