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诸伏景光平静地回击,“可能是不够,不过对付你,我想可能绰绰有余。”
他不是爱嘴上挑衅的个性,但现在却轻而易举被勾起怒火。
松田阵平略一侧头,避开他挥过来的拳头,嗤笑了声,“是吗?那就试试看吧。”
他们再次纠打到一处,动作快到肉眼几乎只能捕捉到残影。紧密关注战况的降谷零皱了皱眉,他看得很清楚,景光完全放弃了闪避,宁可硬碰硬地用身体接下对方的拳头也要攻击到敌手,简直像豁了出去。
……他疯了吗?
松田阵平也已经打出了真火,出手更狠,招招凛冽,诸伏景光判定一击失效后立刻侧身,但还是被拳风扫到,身前的领口滑开些许,教官见势及时走到场上隔开两人叫停。
降谷零也适时插-入,“景光,你的手机响了。”
至少让他们暂停下来。
诸伏景光抹掉嘴角的血丝,平息了一下状态,往旁走开几步才按下接听。
虽然没有着意去听内容,但降谷零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了“记得吃早饭”、“头还痛不痛”之类的问句。
这是已经撬墙角成功了?
他看看松田阵平,莫名心虚地别过头。
电话那边的妹妹突然想起今天是工作日:“哇,对不起!你现在是不是正在上课啊?”
“没有,”他说,“普通的对练,可以接电话。”
妹妹:“那就好……”
她松了口气,又忽然想起:“那你有没有受伤啊?”
刚交手的对手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诸伏景光缓缓勾起唇角,又不免牵扯到伤口,轻嘶了一声,果然惹起妹妹的注意,担心地问了好几句。
“一点小伤。”诸伏景光顿了顿,对上他的视线,轻言细语,“但是,听到小莲衣的关心后就完全不疼了。”
气氛在不知觉中又变得剑拔弩张。
围上来的人不着痕迹地分开两人,检查身上的伤。虽然他们也算是及时收手,但分别都挂了彩,看上去显得有些狼狈。诸伏景光伤得要更重一点,连上衣的领子都划破了。
其他人纷纷担心地围拢过来看,他想起什么立马想伸手挡住,却还是被热心的同学包围。他虽然不弱可也难敌多人,最后领子被扯开,露出赤-裸的胸膛。
肩膀偏下微凸的部分有个牙印,虽然已经淡化不少,但还是能辨认出痕迹。
没看过猪跑,但猪肉总吃过。
一群警校孤狼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
“没想到诸伏战况这么激烈……”
“刚才的电话也是牙印主人打来的吧?该死的现充!可恶……”
同期生有的说酸话,有的说荤话,总体来说都表达了祝福。
诸伏景光:“……”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这在旁人眼里就成了默认。
降谷零有些惊悚。
不可能,他强迫自己冷静,绝对不可能。
说不定刚好只是两个同名同姓的女性……不行,编不下去了。
都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无法再欺骗自己,但他坚信景光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有别的原因。
他心头忽然一动,转过头去。
站在一边的松田阵平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