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的几声轻咳声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语,她不由的低下了头,只是嘴仍扯到一个弧度笑着。
“佩心,这苏福晋一向是心直口快,这样她有什么想法,一清二楚,三明四白的,这样的人好相处,再说也不再一处,住着。只有屋王爷和这未来夫人。这样,你回去跟弟弟商量一下,看他是个怎么个意思。先让屋王爷和星语相处相处,相处的差不多,你看着办,再来回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看她们是否能够相处的来,相处的来,就赐婚,相处不来,就让他还是回宫里来跟着阿哥们一起读书。”皇贵妃最后算是拍了板,做了主,明着是让佩心说话,仍是她做了主,但却是给留了余地,一个月后的结果,佩心可以由自己来说,也可以由那个结果来说。最后的结果还是看他们的相处。顺其自然最是好。这苏福晋倒还想再说什么,被皇贵妃打了手势,让她不用多说,她自有分寸。
等这苏福晋请了安离开,佩心忍不住相问,想探听她的心迹,“姐姐,这屋王爷今日来府,倒是先来拜见了子豪,我倒是见过,样貌倒是不错,就是说话太直白,有些话语没有分寸,王爷我倒是见过不少,这样的王爷我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想法,我好心里有个数。”
“这屋王爷是旧勋的遗孤,这皇上有意功封于他,皇上有意给他赐婚,可他硬是看不上人家,独独选了这星语,这也不知道,星语的画像怎么会参进了这让他选的画像里。怕也是缘份,这苏如海一生谨慎,没想到却有这样的一位没分寸的夫人。佩心,你就回去,看他们自由发展,按你自己的意思,一个月后来告诉我就好了。我随你。只是你要帮着我在宫里找出放画像的人,这明明我选了十来幅画像,断断然没有星语的,怎么就有了这幅画像,这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来犯这种事,我是最最不能容忍的。”她越说越气,轻拍这了桌子板,把那盖碗茶都震的起来。
佩心忙安慰道,“姐姐,这件事,你让我怎么查,我倒想,还是不查为好。这画像能够近距离放,这不是宫里的嫔妃所放,就是姐姐身边的人所放,断然不会有别人来。这样查来查去,万一是个心腹知己,不是……”佩心还想说下去,已经被她用眼神阻止,“就算是左膀右臂,断了还好,万一将来做大事的时候出了叉子,这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不是,你一定要帮我抓出来。”她话语中仍是坚定绝绝,佩心也不好与她多加争执。只好听从她的意思在宫里呆着,直把他抓出来为止。
她只随便派了个人到府里通知了蜻蜓,就呆在这宫里。第二天天还未亮,这宫门外就有了动静,那唏嘘不停的谩骂声,却是齐妃李氏的声音,“你这皇贵妃也太毒了点,硬是把这下了毒的药往我家阿哥的碗里下,你这弘历是阿哥,我家弘时就不是阿哥,你偏心也偏的厉害,这皇上让你主了家,你倒是公平点。这皇上现在还在,你就这样的厚此薄彼,一旦皇上升了天,留下我们娘俩,岂不是任由你欺负,我今天一定要讨个公道,我忍你很久了,洛星辰。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这齐妃一向口无遮拦,说出来的话总是不堪入耳,听着这话又难听,又忤逆,外带犯了宫中的忌讳。佩心早就想出去阻止她,不想让她在皇贵妃的宫门外闹,就以级别来说,她已经犯了以下犯上的忌讳。但却没有接到皇贵妃的意思来说,她只能静观其变。
她的谩骂还在持续,越来越难听,紧接着就是宫门被重重拍响,这她一向粗鄙的性格,在这儿暴露的一览无余,慢慢的就听到她的叫骂声轻了下去,安静了大概一刻钟,紧接着就是她的骂声又响了起来,“洛星辰,你给我出来,你这躲起来干嘛,要不是皇上不在宫里,我还不来叫骂,你给我出来,你的阴谋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这弘时是我和皇上自己亲生的,你就想谋害,你忘记了还有我这个亲额娘在这里撑腰着,这些个年头日子里,怎么宫里阿哥接连的一个一个的出生,一个一个的殒了。还不是你在背后捣鬼。”
她这话越说越糟糕,这传到别的宫妃耳朵里,万一再闹出点事事非非来,怕是会出了事,这皇上本来就是个多疑的人。佩心也不管有没有皇贵妃的指令,起身披了衣出来细看。她走到门口处,仍听到谩骂声,越来越响,未曾减弱,对着守门的宫女问,“娘娘有什么口谕吗?”这守门的宫女早已用手捂着耳朵,她今天收到的指令是,不开门。
“回福晋,这娘娘身子有点不舒服,喝了汤药,已经睡沉了。就她这骂声,怕是没有听到。只是明天一早,奴婢们还是要向娘娘去禀报,到时怕是齐妃的一顿责罚总是免不了。”这个丫头倒是伶俐,说话也有着分寸,真不愧是皇贵妃调教出来的人。
她对她挥了挥手,说道,“你把门打开,我跟她说道说道,这样的胡说八道。如果没事倒好,有事她也担待不起不是。”
这宫女怕是被她的话扰的也是惊了一场她的好梦,现在有个人出来,那倒是真真的好的不过。她向她恭敬的福了一福,知道她在皇贵妃那里说话也是有着份量,这娘娘留她在宫里,必有她的用处。这她没必要违了她的话,现在唯能做的也就是听话了。就算有什么责任,她也是无须背起的。
随着沉重的两扇朱漆宫门被慢慢打开,借着宫女们的灯笼光,入到眼帘中的的来,齐妃穿着打扮倒是齐整,那旗头倒是锃新,看到她的出来,把她倒是吓了一跳。定晴认清是她,又不屑起来,“哎!我倒是谁,是容佩心你。她呢!她是不是没脸见我,你帮我告诉她,我的弘时好的很,才不会有事,才不会称了她的心。”她仍得理不饶人。
“齐妃娘娘,”佩心恭敬的向她福了一福,“这弘时虽说比弘历年长几岁,可你自己说说,他是那那儿比的上弘历,这文才连首整诗都背不全,这武拉个弓都是个软趴子,如果掉了个个,这倒是大家会有想法,这样的各有其位,是个有脑子的才不会去害你的阿哥。这阿哥怕是贪吃拉了肚子,如果真是中了毒什么的,以娘娘的性格,还不去皇上那闹,才不管皇上在千里万里之外。佩心也是为了娘娘好,您的耳根子一向是软的很,不知道是听了那个人的挑拔,又来谩骂,这皇贵妃虽说是好性子,可这冤枉诬赖的事,就算是算到了我佩心头上我也不会饶了过去,这皇贵妃娘娘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算是已经给足了您面子,等她恼了,想想,她现在是六宫之主,您只是妃位,这差了两给,她就算把你怎么样了,皇上对她的信任宠爱,您又能怎么办,还是好好回去的好好想想。如果佩心有那里说错了,您再来,佩心再不会拦着娘娘,娘娘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佩心绝不吭一声。您骂也骂了,怕是气也消了大半,累也累了,还是先回吧!”说完齐妃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她已经迈了步子跨向了里面,这宫门被缓缓的关上,这门上被她踢的鞋印还在上面,显的十分显眼。
菊儿紧拉着齐妃,低声说道,“主子,这洛夫人说的倒是在理,我们占不了便宜,可能还会吃了亏,还是先回去,照看阿哥的要紧,这您说是不是?!”
齐妃这时才觉自己确实是鲁莽了些,指了指那门说,‘’菊儿,快去把那门上的印子好好的擦了干净去,明天我们再来向皇贵妃请了罪,到时这佩心再帮衬着说几句,她怕是不会见怪,”她一拍大腿,后悔起来,“正是的,我怎么就听了年贵人的挑拔,她这随便说了几句,我就来闹了,我怎么也是个妃,被她说了几句好听的,又耳根子软起来。真是的,你也是不劝着本宫点。她姐姐去世,她真卯着劲,想跟着我们斗呢!我倒先被她分离起来了。”她有点后悔,边走边往自己宫里去,身后紧跟着的小太监,小宫女们紧紧相随,这菊儿心里暗暗思忖,这主子,脾气一上来,玉皇大帝都是拦不住,现在倒是来怪罪她不来相劝,跟了这位主子,这些年都是暗自叫苦,就怕那天受了她的连累,死的都不明不白的。
这一夜,这齐妃倒是没有心思的呼呼大睡,有着十足把握觉得她不会怎么被怪罪,临清晨时,去看了看弘时,看他好了些,才知道是佩心过来,帮弘时开了些药,吃了服用才好了些。她才安了心。一大早就只带了菊儿,算准了皇贵妃起身的时间来请安。
对着梳妆镜,皇贵妃打量着这齐妃恭敬肃然站立,连头都不敢抬,眼皮子不时的偷眼看她,她倒是觉的好笑,由着佩心把一支素玉色的钗子戴到了头上,嘴角挂起一抹微笑,“哎!这是怎么了,这齐妃妹妹,这是来负荆请罪,还是有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又立马知道自己是错了。才来的这一出呀!”
这她一起身,就有随侍的人来说了昨晚的事,外加佩心也简单的说了说,她倒没什么气,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只是她的那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也不经过大脑想想,老是让人家当了枪使也不知道。真是个猪脑子,还真幸亏她是个猪脑子,这弘时随了她,个性都复制的一模一样,不由的见她不说话,她又道,“好了,好了。这次有佩心替你求情,就算了,本宫也不想跟你多计较,本宫这会儿处理六宫的事,忙的很。那有时间去***说的事。你倒好好想想,别着了别人的当。你真是那么无聊,就多来本宫的宫里坐坐,替本宫分担分担这宫里的事。以免太过于生疏,让人挑了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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