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救我?”
谢浔紧绷的嘴角忍不住攀上一丝笑意,可很快又沉了下来。这么说来,那些戳在他心上的刀子都不是苏姌的真心话,她没有不在意他,也没有不要他?可他却……骗了她好几次。“那你又为何出现在酒窖呢?”
谢浔轻掀眼皮,仍带着几分他惯有的质疑。顾锦程一噎。叶纤纤全家都是谢浔所杀,在谢浔面前提起她终究不妥。“你只需知道我与公主除了君臣之谊和友情,别无其他。”
又是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谢浔拂袖而去。“谢宴之!”
顾锦程叫住谢浔,“公主对你有没有情意,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谢浔脚步微顿,但未回头,默默离开了。回到苏姌房中时,苏姌躺在榻上睡着了。谢浔轻手轻脚坐到榻边,拆开她手上的纱布一看,左手食指红肿淤青,跟胡萝卜似的。“果然是兔子。”
谢浔嘴里揶揄着,眸中却露出疼惜之色。他吹了吹苏姌的伤口,轻轻涂药。可手上的伤太重,刺痛感很快让苏姌清醒过来。朦胧的视线中,谢浔低垂着眼睫,帮她上药。苏姌早知道他会回来,懒懒抽回了手,转身留给了谢浔一个背影。谢浔的手也悄悄钻进了她的被窝,长指勾住她的小手指,试探道:“你手伤得很重,不上药恐会留下后患。”
苏姌蓦地甩开了,“谢大人刚刚不是还要夺走本宫的药方吗?这会儿又装什么好人?”
谢浔有些无地自容。苏姌因为他伤成这样,他却还怀疑她拿走了他的卖身契。他又轻轻挠了挠苏姌的掌心,“姌姌,是我错了。”
认错倒快!苏姌俏生生白了他一眼,“谢大人刚刚是不是怀疑本宫偷了你什么宝贝东西?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
“本宫身边就一个青月,不如你把我们主仆二人也锁起来,寻个什么变态的法子折磨折磨,也许我们就招了呢?”
她这话抛得比那白羽箭还快,谢浔无奈摇了摇头,忽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苏姌忙嫌弃地撇开,“怎么?谢大人是想让本宫肉偿?本宫倒也没落魄至厮……唔!”
话未说完,谢浔再次用吻把她的怨怼堵了回去,“公主这张嘴明明有很多用途,怎么偏拿来说话了呢?”
“谢浔,你少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苏姌凝眉,谢浔又贴上了她的唇,轻轻厮磨:“你若多说一句,我便多亲一次,如何?”
“谢浔!你……”“看来公主还想我亲?”
谢浔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几乎要腻出水来。苏姌猜想他是在顾锦程那知道了真相,这会正感恩戴德呢。苏姌故意利用顾锦程透漏一些真相,是为了转移谢浔的注意力。她可没想跟谢浔你侬我侬。可谢浔像一头饿狼,薄唇轻碾着她柔软水润的红唇,“公主有多久没赏过臣这一口了?”
“变态!你又哪根筋不对?”
苏姌狠狠咬在谢浔的唇上,直到咬出了血才松口。果然兔子急了会咬人!谢浔倒吸了口凉气,忽而欺身上榻,双臂撑在苏姌脑袋两侧,“先吃饱再说……”明明只是三五天未曾与她亲近,可谢浔总觉得旷了许久。连梦里都时时出现与她亲吻的画面。她像罂粟一样,他已经上瘾了。谢浔俯身下来,苏姌立刻捂住了他的唇,“不许!”
还是朵带刺的罂粟!谢浔有时候一冲动,恨不得把她捆起来,任他发落才好。偏偏苏姌的倔性子他知道。他若敢强行来,只怕再谈不上以后了。谢浔暗自叹了口气,长指挑弄着她额间的碎发,“公主救命之恩,臣以身相许,怎么就不行了?”
“谁救你这白眼狼了?”
苏姌轻嗤。谢浔不恼,反倒笑得更开怀:“姌姌,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
谢浔的心在冰窖里待久了,如今才知她给的刀子都是蜜,他就像从地狱瞬间来到了云端,一时竟不知如何欢喜是好。“你既是为了要救我,为何不说出来,让我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