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句话都在讽刺与嘲弄,听到系临城的名字从对方嘴里冒出,童塔塔心里就窝火,“你少在这里胡乱——”
“哪里胡说,”话被打断,滕胜克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故意模仿童塔塔之前告白的姿势,“今天,我将自己打包送到您的面前——”
“你又好到哪里去!”
恶劣的嘲弄像蘸着盐扎在身上的针,童塔塔受不了,愤怒地打断他,“你刚刚还不是在工具室里——”
滕胜克收了嘴角嘲弄的弧度,冷冷地看着他,“说啊,在工具室里干什么。”
“在工具室里,”气焰瞬间被摧蔫,童塔塔用力吞咽,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在工具室里,和,和女生……”
对方突然往前垮了一大步,沉着声音一字一字地往外蹦:“在、干、吗?”
随着滕胜克的靠近,一股奇怪的气味袭上来,童塔塔顿感不适,像那天突然倒在松树上被松针扎到一般,刺挠,涩痛。
这人是Alpha,能突然引起他这种强烈不适的,只有一些Alpha的信息素。
竟然用这种方式欺负人,真的太恶劣了。
童塔塔突然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将身前的人用力推开,“做什么你自己清楚!你这个烂渣滓!”
这话让原本还带着捉弄心思的人彻底恼怒,表情愈发阴郁,感觉像是抬手就要捏死他。
见此,童塔塔用力攥紧了放在身后的拳头,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害怕,心下却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就在僵持之际,一道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能不能让个路。”
并非疑问语气的疑问,毫无请求意味的请求。
在童塔塔的生命里,只有一个人这样说话。
他转头看向门边,系临城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恰好挡在窄门正中央的滕胜克。
“系临城……”童塔塔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求救意味。
然而对方并没有搭理他,仍旧以一副扑克脸望着滕胜克。
“哟。”
滕胜克的注意力被来人给转移,语气听上去比方才还要戏谑与嘲弄。
“让路。”系临城面上没什么波动。
滕胜克没有让路,反而冲他逼近了一步,“不好意思,刚才一不小心,欺负了——”
“随便你,与我无关。”话被打断。
“啧啧啧啧,”滕胜克一阵咂舌,摇着头看向旁边的童塔塔,“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深情错付,真是可怜。”
童塔塔瞄了一眼看不出喜怒的人,转头冲滕胜克喊:“要你管!”
后者眼神悲悯地看着他,“唉,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不明物扔到他怀里,然后又转头将另一个同样的东西,扔到了系临城的口袋里。
“既然你们这么别扭,那我勉为其难帮你们一把好了。”
童塔塔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被扔在身上,他没来得及接,掉在了地上,是一个闪着镭射光泽的小方块,他下意识低头去看,恰好正面朝上的包装上写着几个字:“天然乳胶避……”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