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顺看天色不早了,他怕父亲在家里担心他,就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修吧!”
妙玉说道:“这怎么行?今晚师父就没有地方睡,麻烦你现在就去修吧!你要是不去,我也没法给师父交差啊!”孙长顺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跟着她去了。
尼姑庵在半山腰,山路十分崎岖难走,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上走去,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尼姑庵。
尼姑庵里很是冷清,似乎笼罩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清心师太见孙长顺来了,说道:“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一趟,太感谢了。”
孙长顺说道:“师父客气了。”
她又对妙玉说道:“你带着他去我房里,把床修一下吧。”
妙玉就带着孙长顺来到师父的卧房,孙长顺检查了一下木床,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开始拿出工具修理。
妙玉说道:“你忙着,我给你倒杯茶去。”
一会儿,妙玉端着茶进了卧房,说道:“长顺哥,你喝杯茶……”
妙玉的话还没有说完,清心师太就进来了,说道:“我煮了一碗养生粥,妙玉把粥端来让让孙师父喝!别喝茶了。”
孙长顺说道:“不用端了,我不喝。”
清心师太说道:“还要修床呢,喝一碗提神。”
妙玉站在一边并没有挪动步子,清心师太说道:“快去端去,磨蹭什么。”一股寒气扫在妙玉的脸上,妙玉感觉不寒而栗,她就去灶房端了一碗粥过来。
“孙师傅,赶紧把粥喝了,修好床今晚就别走了,明天清早再走。”
孙长顺盛情难却,就接过粥碗,清心师太见他接过碗,就放心地走出了卧房,站在院里听动静,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哐啷!”一声脆响,把清心师太吓了一跳,他赶紧跑进卧房去看,看见盛粥的碗摔碎在地上,米粥流了一地,孙长顺和妙玉却不见了。
清心师太看到房间后窗户纸被捅破,心中大喊不好,就翻窗去追,可她刚爬到窗台,就被一根线牢牢地缠住手脚,一下子就从窗台上摔了下来。
孙长顺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他手里拿着墨盒,缠住清心师太的线就来自他手中的墨盒,清心师太怒道:“赶紧把我放了!你这样对我,还想娶妙玉?”
孙长顺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清心师太没有理会孙长顺,而是大声说道:“妙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我就不该救你,早知道你吃里扒外,就让野狼把你叼去了。”
妙玉躲在床底下吓得浑身发抖,他满脸泪痕地从床下爬了出来,一下子跪在清心师太面前,哭道:“师父,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为何要在粥里下药,加害长顺哥?”
刚才妙玉给孙长顺倒水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清心把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入那碗粥里,孙长顺要喝粥的时候,她慌乱之下,就把他手里的碗打落在地摔碎了。
孙长顺早觉察到了清心师太的异样,又见妙玉故意打破粥碗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赶紧捅破窗子,并布下机关,然后拉着妙玉躲进了床底下。
清心师太跑到屋里看到眼前的一幕,以为孙长顺带着妙玉翻窗逃跑了,就翻窗去追,谁知却落入了圈套。
清心师太看着痛哭流涕的妙玉,突然就换了一副嘴脸,说道:“妙玉,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也不要哭了,你问我为啥要害他,我是怕他把你带走,我舍不得你啊!”清心师太说着也是潸然泪下。
妙玉听了就哭得更伤心了,她抱住清心师太说道:“师父,我就算嫁给了长顺哥,也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清心师太说道:“你们走吧,我成全你们,记得以后多回来看看师父就行……”她已经泣不成声。
妙玉泪眼汪汪地看着孙长顺,哀求道:“长顺哥,求你把我师父放了吧!”
孙长顺觉得清心要害他的原因没有那么简单,就说道:“妙玉,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她害我肯定是另有原因。”
清心师太对妙玉说道:“你和他走吧,不要管我,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她越是这样说,妙玉就越难受,越是心疼她,她走到孙长顺面前哀求,要他把清心师太放了,孙长顺看着深爱的女人如此伤心于心不忍,就收回了墨线。
清心师太的手脚刚被放开,她就一把搂住妙玉的脖子,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吼道:“孙长顺,你不死就让她替你去死!”
孙长顺吓得脸色泛白,说道:“你不要胡来,你把她放了,我可以任由你处置……”说着就一步步地向清心师太。
清心师太吼道:“你不要过来,你把自己绑起来,我就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