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位高权重,不该如此自私,肆意妄为。”
又一顶大帽子被俞景熙扣在可纪蓁的头上,纪蓁彻底傻眼。她求助的看向俞伯君,却见他十分严肃的点了点头道:
“确实如此,虽说二十个男宠是过分了,但是三夫六侍是基本,即便是殿下,也不该沉溺情爱,逾越人伦。”
虽然纪蓁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让俞伯君心动,可俞景熙的话点醒了他。纪蓁身为青岩郡王,女帝赐婚的意思已经下来了,她的婚事怎么可以任性。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任性或许只是发发小脾气,可对青岩郡王来说,任性的代价,可能就是活生生的一条命。
她不可以,他也不可以,这就是宿命。
俞伯君闭了闭眼,心里闷闷的,他举杯将甜杏酒一口饮下,竟然只尝到了苦涩。而他身边的赵侑青则冷笑出声:
“在下不才,也算读过两本书,识得几个字。还从未见过哪本书上将专情忠诚立为离经叛道之说,真是荒谬。”
俞伯君本就心情烦闷,哪里能听的赵侑青的这般讽刺,当下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眉毛一沉,看着赵侑青冷冷道:
“客卿大人是在谓我南越婚俗荒谬,还是谓我南越荒谬?燕国皇室教出的皇子,就是这般德行吗?”
纪蓁一听俞伯君话里话外就要给赵侑青的质子身份扣帽子,顿觉不妙,立刻打断他道:
“哎呀,是我的不是了,我没想那么多。好了好了,侑青难得来,你们小时候也不吵,怎么现在反而吵起来了?来来来,我自罚三杯,都别吵了好好吃饭!”
说罢,纪蓁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三杯酒,直接干了。
见纪蓁如此,俞伯君与赵侑青也不再言语,一时间花厅内气氛十分尴尬,倒是俞景熙听了纪蓁的话,对俞伯君和赵侑青的关系好奇了起来,扯了扯纪蓁的衣袖小声问道:
“殿下,兄长和客卿大人很熟吗?”
纪蓁瞥了一本正经吃饭的两个人,笑嘻嘻的对俞景熙小声说道:
“当然熟了,他们两个呀都是我的小弟!以前小的时候,都跟着我去打架的。”
“兄长会打架?”
俞景熙震惊了,他的印象中俞伯君除了长得丑了些,粗壮了些不符合南越的审美,品德上可是无可挑剔忠勇侯府的小侯爷,怎么还会和纪蓁去打架?
纪蓁一看俞景熙什么都不知道,顿时来了精神,凑到他跟前,笑的眉眼弯弯的开始揭俞伯君老底:
“你哥哥他呀,以前跟着我可是玩的好痛快的。上树掏鸟,下河抓鱼,一样没少干。不仅会跟着我打架,打架打输了还哭,哭的还特别好看。”
“纪蓁!”
俞伯君的眼皮子一跳,捏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终于在纪蓁说他哭的好看的时候,忍无可忍的开口制止。纪蓁冲他笑眯眯的眨了眨眼,他的脸就不争气的红。
该死!这个女人怕不是天生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