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却并无痛楚,老人和新兵悄悄的睁开眼睛,却见是萧亦。
萧亦一见这人所为,毫不犹豫夺路上前,抢下马鞭。
那个亲信居然是对着萧亦吼道,“你你你,为何夺我马鞭?!”
杨亮也是面色难看,“萧亦,你意欲何为?”其余的人皆是精神一震,好戏到了,就连王常亮也是一旁看着不说话。
萧亦并没有理会那个小丑似的亲信,阴沉着脸,“杨亮,你也是一堡之主,你平常就这么对待你属下的百姓?”随后指着地上还未起来的新兵和老人,“这仅仅是一个老人家,不是有意将水泼洒于你,也认错了,你也骂了,你还想怎么样?”
杨亮怒极反笑,“我当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这等贱民,这等贱民我花头堡断不会接纳,也就只是你这等新建屯堡才会收拢。我今日还就要抽了,我还要抽他一百鞭。”随后对着身后的五六个亲信道,“不用管,抽便是,我还就不信萧亦你当真敢阻拦?”
一众亲信纷纷抽出马鞭,就要越过萧亦,疾步走向老者和新兵。老者哭泣道,“大人,不要管老朽了,为了我不值得啊!”
萧亦却不然,本来是想先以礼相待,最好不要和人闹出矛盾,也是给他个台阶下,不成想这杨亮竟如此不识台面。
一把抽出戚家刀,吓的正在前进的家丁们皆是止步看着萧亦,萧亦昂然道,“这里乃是永安堡,不是你等泼皮撒野的地方,要想撒野滚回你的花头堡,我萧亦能阻止上百马贼犯堡,亦能阻止你这等废物!”
随后萧亦的戚家刀好似军令一般,周围的新兵老兵立刻是围了上来,面色不善的看着杨亮和他的几个家丁,形势火药味甚浓。石刚大吼,“滚回花头堡!”
其后众兵士皆是跟随大吼,“滚回花头堡!”
“滚回花头堡!”
在家丁的眼里,萧亦的兵士皆如虎狼,声势如惊雷。惊得屁滚尿流的回道杨亮身边,杨亮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萧亦居然敢为了一个贱民和自己决裂?”手指颤抖的指着萧亦,“你你你,萧亦你想干什么?”
王常亮看着形势有些不对,也只好出场讲和,笑着走到二人中间,“哎呀!你们二人不要为了一个百姓犯了忌讳,这也没什么大事,这个小子,赶紧把你爹带走。”
那个新兵看着萧亦和众人感动不已的同时,更是暗暗发誓要为屯堡做出贡献,要誓死为总旗大人作战。听到王常亮的话,赶紧扶着老人千恩万谢的扣头离开,进入周围的永安堡军士之中了。
杨亮震惊之后,听着王常亮的话,却并没有阻止,他虽然嚣张跋扈,但却并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再硬气只能是自找苦头。于是转面哈哈大笑,“对对对,王大人说的是,犯不着为了一个贱…老人家,惹得不愉快。我堡内尚有要事,先行离开。”
说完就是什么也不管,带着一众家丁灰溜溜的离开,临走时看着萧亦露出一股狠毒的表情,随后翻身上马。
“哈哈哈,这厮,居然真跑了,没骨头的东西。”石刚哈哈大笑。
王大勇也是狂笑,拍拍惊魂未定的那个新兵,“小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有大人在,你和你爹都不会有事的,这种人怎么能和我们大人相比。”
那个新兵跪倒在地上,“总旗大人之恩车河永世不忘,来世做牛做马相报!”老人家也于是一同欲跪倒,史路眼疾手快,知道萧亦的心思,一把扶住。
萧亦赶紧上前扶起,对着车河安抚道,“车河你也不必如此,以后好好训练,日后上阵多杀贼虏便是报答。”又是对着周围的兵士道,“身为我永安堡的兵,岂是那等杂碎可以欺辱的,大家大可不必忧心!”
众人哈哈大笑,于四周伏跪,齐齐道,“多谢大人!”声音传遍永安堡周身。
王常亮一行人看着这个场面,皆是惊叹不已。
王常亮内心震惊无比,他丝毫不怀疑这一幕的真实性,也丝毫不怀疑这六十几人的战斗力,这萧亦究竟是如何办到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