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退让只会让她们得寸进尺。既然王小芳死性不改,那她也没必要给她这个脸了。王小芳闻言,面如死灰,坐在地上,泪眼汪汪,哭着喊着向乔雪颜求情:“乔姐姐…乔姐姐你不能赶我出村!我们家祖祖辈辈都生在王庄村,你把我赶出去,我日后还怎么列入户籍!”
不能离开!若是离开了王庄村,那她上哪谋生去?尽管在村子里的生活过得并不好,但现在大部分地区都在闹蝗灾,在村子里好歹还有口饭吃,暂时饱腹;要是被驱赶出村流落街头,那不就是要她命吗?想要让她活生生的饿死啊。乔雪颜满眼冷意,语气冰冷:“心术不正,就算列入户籍,想必百年归土之后,列祖列宗都会被你气得不安生吧,就这么决定了,回去好好收拾你的衣服,今天之内滚出王庄村!”
说完又转眼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王远山:“至于你,罪不可恕,等你娘回来,再处置你。”
王远山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躺在地上不断地痛苦呻吟,听着乔雪颜那冰冷的话,内心绝望;王小芳都被驱赶出村,更别说他亲自上手对乔雪颜干那种暧昧的事,后果也好不到哪去。王小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气哽咽,打了好几声哭嗝,不断地坐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乔雪颜能网开一面,让她继续留在王庄村。恰好在县城赶集的婆娘们也有说有笑地回了村。王红梅拉着两个小丫头,看着家里这么多人围着,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拉着人往里面跑。只见王远山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边是哭得肝肠寸断的王小芳,其次就是面色冰冷黑如锅底的儿子,还有板着一张脸的小作精。这一看就是出了大事。身后的婆娘们也跟着上前。虽然牛红秀手上没有多少余钱了,但是也趁着这个时间段薅了一点羊毛,至少可以让她们这段时间不饿肚子,但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自家闺女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牛红秀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段时间的教训告诉她,现在绝对不能冲动,惹恼了乔雪颜,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更别想好过。“这么多人都聚在这里,是发生了啥事?”
王红梅开口问道。南瓜婶见王红梅回来,赶忙开口解释:“红梅姐,你回来得刚好,这个小贱蹄子联合王远山那个畜生居然对村长图谋不轨,趁着村长来了月事身体不便,趁机摸进了房间,企图行苟且之事,好在你家寒锋在家里,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还恶狠狠剜了一眼王小芳,哭死活该。“什么!”
王红梅一听,语气尖锐,看着躺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王小芳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手上的竹篮子就砸了下去:“也不碍着她们骂你我看你就是个祸害精,小贱蹄子!颜颜是怎么招你了?你屡次三番看颜颜不顺眼,现在居然敢趁人之危,联合别人陷害我家儿媳妇!”
她就出去一趟,就整出了这么一祸事。转头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王远山,王红梅气得又在他身上踹了好几脚:“你这畜生还有没有心,大家伙都集中筹集帮你家渡过难关,结果到头来你反咬我家儿媳妇一口,是怎么干出这种缺德事来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小作精身体不适,又来了月事,再加上男女之间的力道悬殊,要不是寒锋在家,小作精今日必吃亏。黄丽看着篮子里面的鸡鸭鱼肉,喜上眉梢,自打还债以后,她已经身无分文,好在乡亲们心上分了一些荤食,还有白面,顺带还分了大半袋,白花花的大米。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瞧着他们一个个去看热闹的,黄丽想着自己就不去凑热闹了,回去给儿子炖一点鸡汤补补身体,然后好好赚钱,开始偿还债务。这刚刚路过,就听到王红梅嘴里骂骂咧咧,絮絮叨叨着她儿子的名字。黄丽动作一顿,想也没多想,迅速地扒开人群,就瞧见王远山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在听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黄丽气地哭喊出声:“你这个逆子,这段时间我有没有提醒你安分守己,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说的话你全都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眼看着日子逐渐好转,即便现在闹蝗灾,她心情依旧美丽。但现在,王远山的所作所为已经崩断了她最后一道防线。王远山虚弱地睁开眼,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心疼不已:“娘,都是王小芳那个贱人挑拨我的,要不是她,我也不会鬼迷心窍趁虚而入,对颜颜做这种事!”
乔雪颜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场面,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语气冰冷:“黄丽婶子,您也看到了,并非我有意针对王远山,王小芳已经被我驱逐出村,晚些就会向上面汇报,至于王远山,他还欠乡亲们不少的钱财,暂时不能驱逐出村,这次我老公就给他一个教训,要是再敢有下次,我老公会亲手打断他的手和脚,还有第三条腿,您也甭怪我断了您家的后!”
黄丽吸了吸鼻子,泪流满面:“一切都听村长您的安排,我毫无怨言。”
事已至此,是她对不起村长。纵使做出这样的决定,她也无话可说,只能说是她儿子自讨苦吃。牛红秀顿时就不乐意了,当即反驳说道:“我家小芳也不过是随口提了几句罢了,是王远山自己受不住蛊惑,对村长下手,凭什么要把小芳驱逐出村?”
一提到这个黄丽就来气恶狠狠的盯着哭哭啼啼的王小芳,还有发表不满的牛红秀,气得直接扑了上去,不顾形象地在牛红秀身上又抓又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我儿子耳根软确实有错,但你家闺女也不是个好东西,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的,我儿子落到这个地步,你也脱不了干系,老早就看你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