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赐我他的吻
如怜悯罪人”
酒吧音响清澈地传开歌手的每一次换气呼吸,原本喧闹的大堂突然静了下来。
成群的客人们纷纷侧目,台上那位帅气俊朗的年轻人。
好像在哭。
第67章乐乐
十二月来临了,今年的最后一个月。
盛燃带着余让剪了头发,逛了动物园和水族馆,吃了热腾腾的火锅烤肉,虽然更多时候对方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人格间的切换从几天一次变成了一天几次,余行的反抗比余让更为剧烈,他把一切过错都怪罪在盛燃头上,可盛燃反驳不了。
余让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偶尔清醒的时刻抱着盛燃掉眼泪,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向死,却找不到生路。
“放开我吧,”他第一次提出了分手,“你会被我拖死的。”
如果没有一时冲动地在一起,盛燃就不必背负着这份责任苦熬到底。谁都知道这条路走不到康庄大道,为了短暂的欢愉,饮鸩止渴。
盛燃甘之如饴,交握着爱人的手指:“你不要我,我就真的一个人了。”他堵死逃生的窗口,割断绳索共赴沉沦。
他接过余让偷偷为他准备的账号,久未更新的店铺下多了几串留言,盛燃潦草地发布了一条视频,画面1。?是沐浴在冬日暖阳下的木刻的小牛与小鼠,文案简简单单四个字——
春山可望。
可是比春天更早到来的,是更加绝望的严寒。
祁年时隔几日再一次找上门,盛燃一时分不清谁比谁憔悴。
盛燃才终于想起来余让出事那天,他原本被祁年带着去见盛之乐。
“跟我走一趟吧。”祁年几乎是带着哀求。
盛燃看着屋子里熟睡的人:“家里离不了人,乐乐如果真的想见我,他可以随时来这里。”
“他来不了,”祁年欲言又止,重复着,“你去见见他。”
什么叫来不了?盛燃脑海里闪过疑问,但他很快就把注意力又分散到了余让身上:“那等他醒了,我带他一起过去。”
祁年靠在门框上:“你确定带他去盛家是好事吗?”
盛桥椿和盛之乐曾经有多憎恨祁年,现在对余让的厌恶就只会有增无减,余让已经再受不了一丁点刺激了。
“等他醒了,我跟他交代一声再走。”
“不可以,”祁年声音发着颤,“盛之乐在等着你。”
“他怎么了?”盛燃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很不好。”祁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