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
难道是,王阿姨?
胭脂的电话号码,新手机的号码,是自己亲自给选的,电信的朋友亲自送来的,怎么可能被林可思知道?
此时,门上有人敲门:“先生,马上开饭了。”
“恩。”殷斐沉声答。
忽然感觉这种声音这种喊开饭的声音语气和感觉很熟悉。
换上干净的衬衫和西裤,殷斐头发也没吹,便穿着拖鞋下楼。
楼梯上就闻见灌汤包的香味。
厨房和客厅餐厅间穿梭忙乎着几个女人的身影,胭脂,徐嫂,王阿姨——
蓦地,脑海一动,思绪有一瞬间的清明,好像回忆的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那个王阿姨——
殷斐的脸色随即覆上冰冷。
林可思简直郁闷的担忧的相思的都要死掉了。
这些天,整整四十天。
没有胭脂的消息,没有胭脂的地址。
殷斐这个大混蛋简直就收独裁,暴君,把胭脂当成私有物质藏起来不给他知道。
难道就是朋友间的问候都不行,他和胭脂在加拿大近距离的相处了那么久,感情已经如同亲人一般。
殷斐!混蛋!
好不容易碰见带小馒头的王阿姨要来胭脂的电话,怎么就那吗寸劲儿,自己打电话怎么就那么点背,就被殷斐接到了,就拉进黑名单。
主要是但愿这霸王不会找胭脂的麻烦。
坐立不安,坐立不安。
“思子,你别转了,转的我脑袋疼。”
苍老的一声,林瑾扶着楼梯把手一步一步下来。
经过上次林可思婚礼的打击,林瑾大病一场,险些过去了,现在对胭脂的印象简直差到爪哇国。
胭脂,这孩子像什么话,有殷斐了就不要和思子打连连,搞的像我们林家多么低贱多么娶不起媳妇似的。
我们思子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要什么样的都排队候着。
林瑾一辈子要强,看见林可思没魂似的在客厅转,重重的几下拍着楼梯扶手。
“思子,老爸告诉你一句话,天涯何处我芳草,没有芳草咱们种几亩,何必为一个别人孩子的妈,纠结成这样。我们林家,可不能出这样没出息的货。”
“爸,您看您怎么又自己下楼,有事情喊保姆扶着,或者喊我啊。”
“滚犊子,你,明天就给我相亲去。说媒的都给我电话打爆了,家世清白,年纪二十五,对你来说不大不小,照片你也看过,可以算作你们年轻人说的潮范儿,怎么你就不动心,多大了?三十二岁了,还当自己小呢。还玩笑。”
“嗯嗯,好,好,我去。”林可思现在一看见他爸就惭愧。
的确自己这一半的婚结的,让老爸在亲戚面前丢尽了脸。
又大病一场。
最近被老爸追的这场相亲,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
不如爽快的答应,给他一个舒心。
“说准了?”林瑾脸上的核桃纹儿这才裂开,颤巍巍的掏出手机:“老哥哥,行了,我那傻儿子开窍了,那就定在明晚?恩,好,好。就这么定了啊。”
林可思扶着林瑾慢悠悠的步子坐进沙发。唉,什么年代了还相亲,自己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啥时候轮到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