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真的只有化学试验和各种你认为有意思的推论,你没有心,发现我不是阿加莎之后,决定研究解剖我,并不奇怪。”
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想说些什么。
可是阿加莎在他胸膛上指指点点的手指没有离开,她的食指抵在他的左胸膛,手指之下,应该就是他心脏所在的地方。
她的食指稍微用力,又戳了一下。
福尔摩斯被她弄得没脾气,伸手将她作乱的手指包起来,“是是是,我没有心。你去沙发坐下,我给你倒点水。”
阿加莎闻言,轻哼了一声,摇摇晃晃地在沙发上坐下。
福尔摩斯倒了一杯水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整个人都窝在了沙发里,怀里抱着她跟哈德森太太一起去采购的棉麻抱枕。
抱枕上的图案是一个捕梦网,她买回来的时候还很有兴致地跟他科普:捕梦网可以留住好梦,带来好运。
福尔摩斯对这类寓意并不关心,因为跟他的工作没什么关系。
阿加莎看他不以为意的模样,还皱着鼻子埋怨了一句,说他的生活实在太没情调。
他确实并不是一个有情调的人。
情调能带来刺激吗?情调能为他的工作提供帮助吗?
并不能。
福尔摩斯走过去,将水递给阿加莎。
阿加莎将水接过,仰头将那杯水一口气喝光。
微凉的液体并没有缓解她的酒意,她窝在沙发里,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有些失焦。
人有时候需要一点酒意,仿佛这样,现实就能离自己远一点。
阿加莎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跟父亲说再见,是在她去机场前。
那天父亲想送她去机场,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足够独立,不用事事都需要父亲操心。
父亲与母亲离婚后,她跟父亲在国内生活,因为母亲已经缺席,所以父亲并不想在她的成长过程中错过太多,但凡周末假期,他需要出差,都会带着她一起。
初中时,有时让祖母陪她一起,有时让家里的保姆阿姨陪她一起。
到了高中,就只带她。
每逢父亲工作,她玩的时候,都要及时把自己的定位发个父亲。
她有时也会嘀咕,烦死了,她能出什么事?
那天她带着行李出门,父亲从房间出来,说要送她。
她只觉得好笑,半是撒娇半是埋怨地跟父亲说:“我已经大学毕业,秋天的时候,就要入学成为一名研究生。爸爸,我不是出门就必须要人陪伴的小女孩,我已经长大。”
父亲眉头皱紧,并不赞同她的话,“即使你已经三十岁,依然是我的小女孩。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长不大。”
国内外有名的心理学家,竟然会说出这样唯心的话来。
她被父亲逗得想笑,但考虑到父亲的面子问题,于是忍住了笑意,附和说道:“是是是,我永远长不大。但这次能让我自己去机场吗?我跟朋
友都约好了(),不会有事的。
父亲想了想1()_[((),勉为其难道:“那行吧。晞晞,一路平安。”
可是她还是没能平安。
她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意外,穿越时空,改变身份,这里人人都叫她阿加莎,知道她是来自阿普尔多尔别墅的的小女佣,从此没有人知道她是迟晞,灵魂来自有着悠久历史的华夏大地。
——不知道父亲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