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乡亲都是好人,纯洁的好人。”几帛应道。
“大家不忍心,其实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过多的是害怕洪亦打击报复。”沈要分析道。
“往日里,家家户户都受够了洪亦的耻辱。大伙都想快刀斩乱麻,可他是老洪夫妇独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怎么忍心。养儿防老,有总比没有好。”
“人善被人欺,大家和稀泥。”沈要叹道。
“岂料,洪村长夫妇返家,做了整桌丰盛的酒席。之后,接儿回家享用。”
“虎毒不食子,辛苦二老了。”几帛泪目。
“好面子的洪亦对二老拳打脚踢,并将他们扫地出门,独自吃完饮尽。半夜我们陪村长夫妇回家,发现洪亦已经死亡。细细问来,原是老洪夫妇在炖鸡时加入了剧毒。”
“解铃还须系铃人,父母杀恶子。”沈要泪目。
“有子如此真可悲,老无所依最可怜。”几帛一时间觉得好很多伤感袭来,转身抱起沈要嚎啕大哭起来。
“为保全老洪夫妇,我们做了最最愚蠢的决定,凡入谷的官员捕快都抓。”
“遇事总要想办法,可你们用了最烂招的法子,难道要把大周所有的官兵都捆绑不成。你们真是异想天开。”沈要大嚷道。
“早就说了,行不通。”
“我说过这样是错误的?”
“参都参与了要怎么办?”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回害了家人?”
“还好只抓了一人。”
“一个也有错?”
……
迷途知返,知错认错,大家又议论纷纷。
大伙各怀鬼胎,都有小算盘,都为各自小利益。他们大多是小打小闹,会有一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利益当前,困难面前,落井下石也在所难免,但是朴实的他们断然不会有杀人害命的想法。
“我看他们是明理之人,别泄气,说不定还有希望。”长者呼道。
几帛沈要挤出人群,大口呼气,无言语对。
温饱思淫欲,饥寒起盗心。就算填平所有窟窿又如何?放错终究是事实。
白发苍苍、弯腰驼背、双手拄拐的洪村长夫妇闻讯赶来。趁大伙纠缠不清,热热闹闹的时候,不声不响绕过院子,艰难翻过围墙,蹑手蹑脚打开柴房门锁,急切入屋,匆匆忙忙解开捆绑云少的绳子,并求助云少放过无心的村民。
好心云少,急忙扶起可怜巴巴的洪村长夫妇,一五一十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尽心舒往事,尽情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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