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在县衙审问案件,娓娓道来事情真相,突然大喊一声幽谷响,孙七应答,旋即喝骂,一时大厅安静无声。
刘钦笑道,“幽谷响是委鬼二手下,带着人马来了这舂陵,受人雇佣,欲谋夺希贤居,幽谷响加入了这陈宝祠乞丐一行。他的人分别是刘一、陈二、张三、李四。。。。。。”
刘钦一一指点,“都是并州悍匪啊,委鬼二派来的,还不是听了委鬼大的话吗?需要人扒光你们,查验刀剑伤痕吗?”
刘钦看了廊下魏貔一眼,假孙七大叫,“呸,套我的话,没错,你爷爷我就是并州的悍匪,报号幽谷响。”
刘钦冷笑,“幽谷响这样人杀人求财,得财便终日饮酒做乐,习惯以毒药杀人、以迷药迷晕人,图财图色。不信,那就搜搜陈宝祠,看看到底藏了多少毒药、迷药?”
刘钦抱拳,“陈使者,我为孙家鸣冤,孙大头族弟孙七外出经商,孙七水性极好,怎会落水而死?反倒这委鬼二是个旱鸭子,这也是条证据。
真孙七被委鬼二、幽谷响、吴九害死,幽谷响冒充孙七来到舂陵,假冒孙家人,吴九是人证。
委鬼二故意挑起孙家与刘氏的敌对,混淆视听,其心可诛,请严加审问,为真孙七鸣冤。”
廊下孙大头听到此处一时泪流,“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怜的族弟啊,被歹人害了。”耿氏兄弟看着孙大头,若有所思。
侯军顿悟,“他们这栽脏孙家的手段真高明啊。”
这时廊下看热闹的人更多了起来,有人突然喊道,“萧军候,晚上回家陪爹娘吃饭啊。”
萧十一回头看去,目光收缩,一个壮汉抱着自己的儿子,对着自己笑了起来,萧十一咬着牙,暗骂一声卑鄙。
陈成说道,“刘公,可有证人证言?”
刘钦道,“吴九,坦白真相吧。”
吴九深吸一口气,“孙七和曹氏感情一般,我私通曹氏,打算杀了孙七,与曹氏做长久的夫妻,我那时在孙七手下打工,随着一起去了并州。孙七从盗墓人手中收购得到一个黄金面具和一个黄金权杖,千百年的古物,这事被委鬼二得知。
委鬼二和幽谷响知道我和曹氏通奸的事,也知道我和曹氏有意害死孙七,他们对我恐吓逼迫,于是我引着孙七的船去了芦苇荡,幽谷响害死了孙七,我回来只说孙七落水而死。
过了几个月,我没想到幽谷响来舂陵找我,他竟然假冒孙七,他们说舂陵刘氏有钱,打算盗取刘氏先祖墓中的陪葬品。幽谷响用了孙七的名字,去了陈宝祠,诓骗了老乞丐,隐藏身份。
十日前,幽谷响给了我药包,说是鹤顶红,安排我下药,不然杀了我和曹氏,我被逼无奈,只得依从。我下毒时候,被风四郎发现,风四郎被伙计江二牛发现打晕。”人群中一人立马跑了,屈通使了眼色,两名衙役追捕去了。
“江二牛为我放哨,我送了酒给老乞丐。老乞丐喝完就睡着了,孙七发现没死,我和乞丐假打斗殴,到了老乞丐身边。孙七让我扎一刀,我害怕,一时犹豫,扎不下去。孙七就抢了刀扎了老乞丐的后心。”
耿氏兄弟彻底明白了,拉着垂泪的孙大头到一边了解情况。
孙大头心情郁结,便讲了起来,耿熊、耿罴哥俩面有愧色,盖因为他们看到了大堂的孙七,听完孙大头的说辞,断定自己被骗了。当初孙七是个商人,悍匪报号委鬼,袭击了孙七,哥俩才搭救,这才护送商人孙七南下,二人再脑袋不灵光,听了这案情分析,也明白被骗了。
最近这段时间假孙七一会儿扮商人,一会儿扮乞丐,忙得很,耿氏兄弟便跟着并州的武士,每日里在孙家、魏家、曹家、伍家等商铺转悠,听到的都是刘氏的坏话,这刘演的案情,哥俩也有所耳闻,而今耿氏哥俩只觉得这是人贤遭人嫉。
其实孙七也是刻意诓骗耿氏兄弟,这哥两个自河北到并州,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战力强悍,委鬼二觉得是个好打手,重要的是好骗,拿来栽赃最合适,这才设计诓骗来了舂陵。
这时去希贤居搜查的衙役回来,将肉锅摆在大厅,一时臭气熏天,“禀报各位使君,已经查验,酒肉里没有鹤顶红。”
刘钦近前,“还有一件事,我要说明,便是两个庖厨的死。”刘钦看着萧十一,“刘仲、刘稷,你们上来。”
刘氏族人分开,人群中刘仲、刘稷、吕卫、赖金狮、王五、赵六、周八转了出来。
周八低着头,孙七一看便知周八交待了,孙七咬牙切齿骂着周八。
萧十一突然大喊道,“使者,县令,我要举报刘氏聚众、私藏盔甲,欲意谋反。”
甄县令面露喜色,“你怎么不早说呢。”
萧十一瞪着甄县令,“诬告反坐啊,我怕自己证据不足啊。”
廊下人群中,魏貔走了上来,“萧十一真壮士也,我有证据。”
刘钦冷笑,“魏貔,好久不见了。”
魏貔笑笑,“刘氏欺行霸市,人人愤怒,我开酒铺、卖奇货,店铺开遍了大汉三十六郡,些许钱财看不上眼睛,我只是一身正气,看不惯世间的不公。”
甄县令腹诽不止,刘钦冷笑不止,“两面三刀的铁公鸡,我差点就信了你的话。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