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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虎忙活了大半天，才终于结束：“好了。”罗翼抓起艾伍的手臂仔细看了看，除了皮肤的颜色有少许的不同，和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后背的伤，腿部的伤修补的几乎看不出来。罗翼满意的点了点头，扶艾伍坐起来：“你看看修补的行么？”艾伍随意瞥了一眼：“嗯。”罗翼痛快的付了钱，和艾伍一起离开。终于修不好了，艾伍又是从前的艾伍了。“还有半天时间，刚才看见导航显示附近有一处水域，想不想去看看？”艾伍心不在焉的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听罗翼给他说话，随便嗯了一声。罗翼开车往水域行进，订好了目标，开启自动驾驶模式。艾伍似乎不大高兴，罗翼也没了说话的兴致，艾伍察觉到罗翼的情绪不高，又逗他：“主人，你看前面有羊群，我还是罗翼主动向艾伍表白罗翼从没有谈过恋爱，也没人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他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有话他喜欢只说，可是遇到了感情的事情，怎么变得那么墨迹，吞吞吐吐，难以启齿，说一句喜欢就那么难么？罗翼咬牙点了点头，一脚油门朝着目的地飞速前进。到了地方，这片水域原来是一个非常大的水库，水库的闸门处水奔流而出，水库被水泥修葺的护栏围住。罗翼站在岸边眺望着远处，水库很大，视线所及之处，水天相接，看起来很静谧，和闸门处奔流的水完全不同。艾伍缓缓挪到他的身边，低低叫了声：“主人。”罗翼的视线依旧望着远方：“我不是个磨磨唧唧的人，不是个别扭的人，我相信你也不是。”艾伍直勾勾盯着罗翼看。罗翼抿了一下唇：“我父母去世的早，从小在基地长大，日子不说苦不堪言，在普通人看来就是人间炼狱，每一次训练垫底都有可能被淘汰，原本我以为淘汰就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直到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被杀的过程，才知道这一切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甚至想过我被淘汰，被杀死算了，可是小孩子从小见过了太多死亡，对死亡本身就非常恐惧，我只能不停努力，不被淘汰，我就不会死。可是我终究是太过天真了，死亡无处不在。”罗翼闭了下眼睛又缓缓睁开，似乎过去的景象全都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曾在一次训练中见到一个学员跌下高架折断了脖子，当场就死了，还有训练运动射击的时候，被流弹击中丧命的，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人在我们身边死亡，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我的身边。那种不安的情绪再次出现，我的情绪几乎崩溃，不敢射击，不敢登高，最后只能进行心理干预，我一度想要放弃，但我想到那些被淘汰的人的下场，我不想死，只能再次站起来。”罗翼握紧双拳，指关节泛着可怕的森白。艾伍走上前，从后面抱住罗翼，脸贴着罗翼的后背，轻声说：“主人，别怕，以后这些事情都不会再有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罗翼愣了一下，缓缓抬手附上艾伍的手，他的手不热也不冷，却又是皮肤最真实的触感，他轻轻摩挲着抱着他的那双手。罗翼低头喃喃道：“可能是经历过太多生死，所以我更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没有安全感，怕接触新的伙伴，可是，我感谢协会，把你送到我的身边。”罗翼一下下摩挲着艾伍的手，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艾伍。“我也要谢谢他们，感谢他们让我遇到了你。”艾伍柔声道。罗翼沉默了片刻，像是经历了一场复杂的思想斗争：“艾伍，也许之前我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先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你却偷偷走进了我的心里，感谢你用自己的生命救了我，从那之后，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