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的大脑当机了三秒。
她承认她被沈筵青春的肉体给吸引了。
然后她就这样懵逼着,问出了个更傻的问题:“这是你家?”
沈筵正用毛巾擦汗,听她这样说,露出一点别样的笑:“还真不确定,要不再看看?”
这不是他的家还能是哪儿?
苏阑顿时觉得自己傻透了。
她微微红了脸,蜷着手指,往前走了两步,“昨晚我失态了,麻烦你了。”
沈筵拧开一瓶veen的矿泉水递给她,“喝点水吧。”
酒后醒来的清晨,不管前夜有多少伤怀事,都未必能说出一二三来,但是一定会口渴。
还真是口渴了。
苏阑礼貌地接过,咕咚喝了小半瓶,“谢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略微有些皱的白裙子。
叨扰到这里,也该回去了:“沈先生,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沈筵微怔。
她竟然没有追着他问,昨晚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第一次,他在略微失衡的状况中向女人发出暧昧的邀约后,没得到回应。
不说像欢场里那些专勾引子弟的熟女一样,勾着脖子浪笑着问他是不是打算包养自己,苏阑甚至连句简单的疑问都没有就离开了。
镇定地好似笃信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一样。
第8章
苏阑打了个车回学校。
路上打开手机,居然有一个来自何丛的未接来电。
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她妈妈从来想不起有个在北京念书的女儿。
她在出租车上给妈妈回了过去。
身边响起一群小孩子的声音,“何老师、何老师”叫个没完没了。
苏阑一听,就知道妈妈周日又在少年宫里加班,她妈妈教了小朋友一辈子的国画。
却连抓着她的手纠正她握笔姿势的耐心都没有。
苏阑的喉咙有些干涩,“妈你给我打电话了?我昨天睡得挺早的。”
何丛一向就脾气不太好,“没人问你去干什么了,不用此地无银三百两。”
换了平时苏阑听见这句话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因为她早就习惯了何丛的刻薄。
但今天却有些心虚,和一个只见过三面的男人喝酒还留宿他家,怎么说都太荒唐了。
苏阑默了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