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样的小事他也还记得。
苏阑揉了揉太阳穴,她越想越头疼,越头疼就越总要想。
她脑子里一团乱,想到最后,痛苦地低吟了声,“唔——”
沈筵以为她是想辩解,才急成这样,忙把她的手拿了下来,“好了,我不该这么问,有话以后再说。”
他越是这样温和好性儿,苏阑就偏要和他呛起来,“不成!我偏要现在就说!就说!”
沈筵掌心里还包着她的小手,他侧过身拨开她颊边的长发,语气轻柔地像在哄个孩子,“好好好你就说,可要说什么呢?”
“你能不能就当我没回来?反正再过一年半载我也是要走的,你别再管我的事了好吗?”苏阑忽然凑过来,眼神因醉意有些发眩,她扣住了他手腕,“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波士顿交流?就是为了躲你,我不敢见你呀,我们这样的关系还碰面干什么呢?”
她一字一句说的倒认真,可沈筵权当听了个笑话。
他懒懒散散地抬眼,“还是这么没良心呐,阑阑,我可刚把你捞出来。”
苏阑方才憋着劲儿把话全说完了,这会儿无力地湮在座椅上,眼看就要掉下去,沈筵一把将她捞了起来,拦腰抱住她放到了他膝盖上坐着。
他指腹擦过她的脸颊,绕过去箍住后颈,额头抵上她的,“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什么关系,嗯?”
沈筵淡烟疏雨的眉眼近在眼前,这张脸,五年来苏阑在梦里见过无数回。
可也没有哪一次,如此刻生动,他清冽的气息扑膺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的,屏息凝神不敢动。
良久,苏阑稍稍偏过头,她吸了口凉气,微不可闻地轻叹,“就是这样的关系,一见着,就免不了要犯错。”
她糊里糊涂的和他在一起,又负气分手,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过错。
但沈筵的唇很快寻了上来,眸色沉下去几分,他的声音听起来又哑又低,“是诸如此类的错吗?”
苏阑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他攫住了呼吸。
和上次的不同,沈筵吻得很有耐性,辗转着往深处去,更叫她心悸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能反抗他蛮不讲理的霸道,和对着她不容置喙的强势,但他这样坦然赤忱的柔软,叫人实难消受。
甚至她伸手推他的力道也可忽略不计,沈筵抱得太紧,紧到她喘不上气,依他那个势头,像是要将满腔情热尽数送进她的唇舌。
沈筵将她衬衣扯出来,微凉的指尖沾上她的后背,苏阑耐不住呓了一声,“别”
他手上的动作强顿下来,粗重的呼吸间,那语调也不一样的浪荡,“那阑阑跟我回去?咱们两个,好好儿的错一错?”
司机将车在ritz前停下,苏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不像话,沈筵用外套将人一裹,从车上直接抱进了电梯直达顶楼套房。
打从进门开始,沈筵就把在车里没完的事儿做了个尽兴,从沙发、地毯到落地窗,再到里间的大立镜前、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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