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痴女孩只回眸憨痴地傻笑了一下,口水淌下更多,「他像我父亲嘛!」然后大剌剌的环腰抱住卡布斯,好象向父亲撒娇要求疼爱的小女儿,还扒开他胸前的衣服,宛如小猫小狗一样用脑袋在他胸口揉来揉去。「父亲,我好想念你喔!」那三人不由面面相觑,想阻止她,又怕她再度喧嚷起来,只好随她去。卡布斯哭笑不得的低眸望住胸前的女孩--她正在舔他胸口又咬他乳头,但在他的背后,她也很努力用小刀切割束缚住他的层层绳索,小心翼翼的,连沙勒米也没注意到。沙勒米只注意到那个白痴女孩竟然好象非常熟练的吃起卡布斯的豆腐来了,看得他满心狐疑,但他想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使得卡布斯既不恼怒又满面怪异神色的任由那白痴女孩占他便宜。如果卡布斯不打算声张,他最好不要多事。然而他们忘了还有一个乌苏妲,她生来就是专门扯人后腿的,虽然看不见那个白痴女孩贴在卡布斯身上做什么,但她就是见不得有任何女的--管她是几岁--和「她的」卡布斯那么亲热,当下也不管自己身处何种困境,马上就爆发出来。「喂喂喂,妳这白痴,到底在干什么呀妳!」她一叫,卡布斯立刻横眼怒瞪过去,但已来不及了,精明汉子业已有所警觉。「去把那女孩子带过来!」壮汉子马上起身走向卡布斯,白痴女孩不禁叹了口气,不甚情愿地放开卡布斯,再慢吞吞地转身,恰好壮汉子已来到跟前,正要伸出手来抓她。「不准碰她!」卡布斯怒吼。他的咆哮声比打雷更惊人,猛烈挣扎着要脱离束缚的模样也像饥饿的狂狮一样骇人,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但基本上被绑住的人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壮汉子自然也没兴趣听他的,那只蒲扇般的大手照样伸出来,眼看就要抓住白痴女孩了,猝然间,他剧烈地抖了一下,旋即山崩地陷似的砰然一声倒地不起,精明汉子和瘦汉子愣了一愣,顿时惊跳起来。「妳……」「不要动!」只不过眨个眼而已,白痴女孩已不再白痴,笑容可掬地拿着一个扁扁的东西对准那两人。「看见没有?这个呢叫作闪电保镖,是全世界最新科技的个人防身器,它会产生一种医学上称为t-waves的电子讯号来阻断脑部和身体之间的正常通讯,使人无法控制手脚的动作而瘫痪,就像他那样……」指指地下的壮汉子,她更是笑意盎然。「如果你们不想跟他一样,就麻烦你们乖一点,我会夸奖你们的。」她是好意,想说让他们少受一点罪,也省得大家麻烦,可惜他们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事实上,没有人听得懂,所以那两个笨蛋在极快的交换一下眼神后,还是闷不吭声地暴冲过来,比西班牙斗牛场上的斗牛更悍勇。但很不幸的,他们的蛮勇挑错了时候表现。「唉!男人就是这样,从来不肯听女人说话。」女孩装模作样的摇头又叹气,一一跨过三个瘫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汉子来到门前,打开门朝外面喊道:「罗瓦,可以进来了!」罗瓦应声提着她的背包进来,见那三人已经躺在地上,不由惊愕不已,「咦?已经摆平啦!」旋即忙着找绳子把他们捆绑起来。慢吞吞地,女孩先把防身器放回背包里收好,再回头去继续切割绑住卡布斯的绳索,「所以我说一定要先处理你弟弟的问题嘛!偏偏你就是不肯听,看,又差点被干掉了吧!」一边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你啊!要是再不肯听我的劝,下次就不救你了喔!」从壮汉子倒地开始直至此刻,被绑住的那几个人全都处于错愕又来不及反应的状态之中,始终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唯一意识到的是那女孩的声音愈听愈熟悉,但一时想不出是谁。至于卡布斯,他始终无言,直到他的手恢复自由,竟然不急着为其它人解缚,而是向女孩伸出手。「头纱。」女孩呆了呆,受不了地翻了一下白眼后,才把头纱拿出来放在他手上。卡布斯默默为她蒙上头纱,然后沉声命令仍被绑在墙上的那三个男人,还有罗瓦。「忘了你们曾经看过她的脸。」沙勒米四人怔了一下,继而失声大叫,「阿伊莎?」女孩夸张地挖挖耳朵。「不用叫那么大声,我没有耳聋。」「但、但……妳几岁了?」「十八岁。」「十八?!」那四人再度失声大吼。「骗人,妳长得根本不像十……」「忘了你们曾经看过她的脸,」卡布斯又命令了一次,这次还多了几分警告语气,眼神更是严厉。「否则我会迫不得已必须杀了你们!」沙勒米四人连忙噎回余下的话,只敢拿眼睛偷觑已蒙上头纱的女孩。十八岁长那个样子?简直是欺骗社会嘛!xy xy xy xy xy xy xy xy脱离困境后,卡布斯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泥砖屋,原本是计画要顺便逮住苏尔坦,但不知为何,苏尔坦始终没有回返泥砖屋。「天黑了,我想他不会回来了。」沙勒米猜测道。卡布斯赞同地点点头。「他是个非常狡猾又疑神疑鬼的人,可能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所以不敢回来。」「我倒是比较想知道……」罗瓦和卡林、巴尔德三人分别蹲在那三个被捆绑得像三支粽子的人面前,好奇地不断用手去戳他们。「仁慈的真主,阿伊莎到底是用什么东西让他们突然倒下来不能动,现在又完好没事的?」罗瓦一说,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到欧阳萱莎身上去,包括卡布斯。「妳用的是什么武器?」「武器?」欧阳萱莎咯咯笑开了,「这才不是什么武器,只是女人的防身器而已啦!」她拍拍斜背在身上的背包。「我啊曾经碰过两次抢劫,在超商,虽然不是抢我,但第二次超商店员被杀死了,满可怕的,后来我就习惯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以便保护自己。」「超商?」卡布斯不解地在嘴里念了一次这个陌生名词。「呃……」欧阳萱莎抓抓脖子。「哈哈,就是人家的铺子啦!」卡布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再把视线拉下来改盯住她的背包。「原来那就是妳所谓『女人的东西』。」「女人的防身器,」欧阳萱莎一本正经地更正,「是女人自卫的防身器材,不叫女人的东西叫什么?总不会是你们男人的保险套吧?」话落,不等他又问保险套是什么,她立刻接下去转开话题。「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丈夫大人,继续等苏尔坦吗?」「不,我打算让沙勒米押解他们……」卡布斯用下巴指指屋角落那三人。「回到阿拉威部落,暂时囚禁在那儿,而我和妳,还有罗瓦继续往佐法尔走,先去解决妳的问题再说。」黑纱内的眉毛猛一下挑高,旋即又落下,欧阳萱莎瞇着眼注视卡布斯半晌。「我懂了,」她慢条斯理地说:「随你吧!不过我有个问题想先请教丈夫大人一下。」「什么问题?」「我想请教,除了你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重量级大白痴以外,」她的声音甜得像沾了蜂蜜的糖果,比刚学会讲话的幼儿更娇憨,半丝火气都闻不出来,听起来好象是小女孩在向妈妈多要一颗糖果似的。「任何其它人接连两次遭遇这种差点被宰掉的险境会如何呢?」其它人全噗哧笑出声来,除了卡布斯,还有乌苏妲。「妳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卡布斯!」她愤怒地挺身为卡布斯叱责妻子。但欧阳萱莎根本不理会她,自顾自往下说:「对了,其它人碰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先行赶回家去处理你弟弟的问题,虽然你这个全世界最霹雳无敌没脑筋的大笨蛋并不打算如此,但你弟弟并不知道他的哥哥是只宇宙超级大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