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珊不以为意:“有什么好解决的,进去蹲几年,吃点饭出来再收拾他们,卧薪尝胆姐还是会的。”
无论齐垣怎么说,罗珊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没人信是真的不在乎,只是这个人太沉着太冷静。
齐垣喝了点酒,实在难受,去了洗手间。
罗珊确保齐垣上楼放下筷子,正色看着靳越:“靳越,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靳越只是点下头。
“以后你要真的没办法了,你看在他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份上,适时候就让他走,别让他毁掉。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就玩不过他们。”
靳越沉闷着,仿佛被夺了嗓子。
斗不过,他们真的斗不过。
罗珊已经替他搭进去了。
“这些年谢谢你。”靳越小声道,但他始终没叫出那个称呼。
“欠你的。”罗珊叹一口气。
“不是你欠的,是两个人渣。”
酒精的功效从脸颊蔓延到脖颈,齐垣从卫生间出来耳面赤红。
靳越忙给他第一杯温水,齐垣一饮而尽,嗓子火辣辣的有种割喉的感觉。
他晕乎乎劝道:“再查查吧,靳越你能试试吗?罗姐他操心我那么久了,你帮帮她。”
靳越嘴角僵硬:“我尽力。”
一顿饭吃得三人人忧心仲仲,齐垣始终想不明白,也不理解,怎会会有父母对自己的子女下毒手。
留宿一晚,靳越一早就开着车把人带回剧组。
这两天齐垣很少进食,每次吃一口就推开,面色像是小村的寒风,那么生冷僵硬。
罗珊开庭那一天是全网直播,屏幕中的女人
依旧波澜不惊,只是认真回答法官的问题,一切进行地格外顺利,观众都觉得没有看头。只是在听说是罗珊父母举报后大跌眼镜,有人说父母大义,有人说冷血,褒贬不一。
齐垣深吸一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眼遭湿哒哒的。靳越坐在他旁边一声不吭,搁置在身后的手却指尖攥紧,骨节泛白。
靳越束手无策。
“靳越,你最近仔细搜罗下,实在不行我亲自去。”
“不行!”靳越慌了神。
齐垣脸色差到极致:“为什么不能?”
“我去就行了,你在剧组里好好呆着。”
靳越认真的表情仿佛在承诺什么似的,眸光坚定。
靳越安静陪他坐了几小时,中间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话。太晚的时候,靳越就推着人去洗漱,躺在床上,齐垣依旧没回过神,靳越拍拍他的背。
都说时间长了,恋人的情绪会互相影响。
齐垣的悲伤万马奔腾倾覆而来,压得靳越也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