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愣是在心里扒了八张嘴也想着怎么解释。
祁言拧下眉,他和齐垣当下至多属于暧昧,连真正的去让人关系的话都没说过。暧昧期忽远忽近的关系能够轻易上头是常事,也会在飘忽不定中认为自己和那个人有实在关系,郑重其事的开始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为什么齐垣现在开始强调自己和他有关系,说出让人误会的话?
从见到唐琛开始,就是无尽的敌意,出现太突兀难免要引来来怀疑。
齐垣目光移过来时候,祁言笑笑继续给他扒虾,在他人眼里好像在纵容这个人闹脾气,语气也更温柔:“没有的事。”
唐琛突然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唐琛再也忍耐不住有了动作,他没有分到哪个吃醋和期内,只是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不合适了,让他不舒服到难堪的底部。
从第一步就错了,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弥补,他从一开始就应该大方承认自己和盛意认识、和祁言认识,这么装很累,以至于在那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他想到以后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都头皮发麻。
“唐——琛。”
盛意在唐琛和唐助理之间停顿一下,既然主动找上门那还是惦记着以前的事,叫助理就没必要了。
洗完手,唐琛听到声音错愕转过头,即使这种时表情放在他的脸上,在那正经的神情和端正五官之间都显得冷淡至极。
唐琛官腔冷调:“有什么事吗?”
盛意撇一眼那湿漉漉的手问:“你结婚了吗?”
“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盛意说:“就是祁言会沉不住气。”
唐琛不想搭理他往外走,盛意在他擦肩而过瞬间又说:“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很难过是吧?那你当年把他踹开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吗?他现在还是找的人和你很像,为什么呢?为甚恶魔你那样抛弃他他还是忘不掉呢?你不会以为事他深情吧,以为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唐琛停住脚。
盛意说的没错,在看到齐垣那一瞬间他明明确确地认为祁言心里还是他,不然怎么会和这么一个人在一起。
盛意嗤笑一声:“你想多了,现在只是因为他年轻,过不了多少年他就会把那忘了。齐垣和你像也不过是以毒攻毒,你也看出来了,你和齐垣除了皮囊之外没有一点像,你矜贵冷傲,齐垣却不是,他健谈,爱笑,身上和你一点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唐琛唇角微颤:“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不要抱有侥幸和幻想,既然你从一开就选择了您和我、祁言都不认识,就好好建设这个谎言,不要让齐总发现,不要对别人的生活和——感情——造成困扰,守好这个前男友的身份。”盛意说。
不得不说,盛意这个影帝称号名副其实。唐琛就像他剧本里的角色,心里被他窥探得不剩分毫,不需要正面描写也用不着侧面烘托,只是一眼,什么都缴械投降得干干净净。
唐琛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反应听完就拔腿离开。
盛意再回去桌上已经吃得七七八八,温诀站起来拉他坐下。
祁言额头抵在齐垣的肩上,拘谨地没整个靠过去,徐振捏着电话乐呵着给自己叫代价。
齐垣看着吃差不多了扶起祁言:“他喝多了,我们就先回家了啊,唐助理,喝酒不能开车,你叫代价了吧?”
唐琛目光在他脸上凝固几秒:“嗯。”
“那就行。”齐垣不做停留,把祁言的手搭载自己肩上,一只手拖在祁言的后背领着人脚步一深一浅往外走。
“哥,难受……”祁言咕哝一声。
齐垣没在意“哥哥”和“哥”的区别,只当这人醉了思维混沌轻轻拍他的背:“想吐吗?”
祁言良久坑着脑袋轻轻摇着:“不想吐,想和蜂蜜水了。”
齐垣一路磨磨蹭蹭挪到车里,轻手轻脚把人放进后排关上车门坐上驾驶位才回他:“家里有蜂蜜我回去给你泡一杯。”
喝醉后的状态一般分为两种,一种话特别多,一种一声不吭祁言就是后者,他先在后座上坑着头收紧身子甚至想蜷缩在一起,后来又觉得难受仰着头靠在窗户上,眼眶泛红,发呆似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垣问他:“特别难受吗?”
后面人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的眼泪憋回去,用气音说:“对不起。”
齐垣透过镜子看他:“对不起什么?”
“我还是喜欢他,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