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兆,没有理由。
不施舍他任何时间去反应,打得他措手不及。
齐垣私聊李欢说有事推辞去饭店,李欢没为难他,浅浅安慰他别难过,还是向前看。
齐垣在房间努力是自己冷静下来,可他始终无法接受恐怖如斯的断崖式分手。
这么狗血的恋爱,或许会发生在暧昧中、极速恋爱中、会在游戏感情,可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十年!如果十年会大同于种种错位可笑的关系里,时间要证明爱情的什么意义呢?
齐垣想冲过去问问靳越,他为什么突然抛弃他。
事实上,齐垣如此做了,他在靳越房门前蹲了三个小时,一直到腿发麻,靳越回来时他差点没法站起来。
许未架着醉醺醺的靳越往房间里送。
齐垣深吸一口气:“靳越我们谈谈。”
“齐老师,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干嘛?”许未讥笑道,“抱歉,我男朋友喝醉了需要休息,你有什么事可以明天说,当然你要是急的话和我说,等他醒了我告诉他。”
场面逐渐与一个月之前靳越醉酒背扛回来重合,可现在他们命运转换,像是一场令人惊诧的梦。
“靳越。”齐垣无视许未的话。
醉了的人撑起来看在墙上,含含糊糊:“老婆你先回去,我和他谈谈。”
齐垣像是被万箭穿心,靳越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称呼,就让他疼痛不堪,呼吸紧促,他的手攥紧到泛白。
许未纠结片刻,得体笑着进了靳越的房间。
冬天月亮很细,月光却亮得不像话,空气安静地能够让人听到绵延不绝的耳鸣,寒风瑟瑟,穿梭过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恨不得留下几道口子证明自己的威严。
长廊上两道影子,一道靠在墙边,另一个粘在阳台上,中间一米多的距离像是一道银河。
“齐垣,”靳越语气冰冷,哪怕是醉意都无法削减的寒意,“对不起。”
齐垣没在他的语气瑞读出一点歉意。
靳越继续说:“今早,他起得很早为了给我做一份早餐。我一直觉得有你我就不该喜欢别人,可我错了,他今天在楼梯摔了一下,我心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才意识到,我真的很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或许是他年长,靳越在他面前把自己当成小辈在他面前撒娇。
或许是许未年幼,靳越在就要表现得成熟,就要为对方兜着太多事,任由对方的脾气。
他从没在靳越嘴里听过如此至情至深的表白。
齐垣成熟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总是迁就靳越,他只是一昧的顺着靳越,磨平自己。
爱情是需要对方相互滋养的,任何一方的单纯付出,都会失去被爱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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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垣,我很爱他,不是最近,两年了,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我现在已经看清自己的内心里,所以我们现在断干净可以吗?我不想让他难过。”
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