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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卓在房间里静静坐着待到半夜，等她睡着了才出来。宋允琛还没睡，一直在等他，乔卓去洗澡，换了睡衣后上床主动的睡在宋允琛怀里，“你说，叶夫人跟我妈是什么关系？”

宋允琛知道这句话不是真的在问自己，抱着乔卓有些冰冷的身体，“想查吗？我陪你。”

乔卓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再说吧，这两天，我想专心陪着叶夫人。”

宋允琛又说了一句“我陪你”，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好好睡一觉吧。”

第二天一早，乔卓随便吃了点后又进了叶夫人的房间，他和叶夫人也不说话，就这么互相陪伴着，就在乔卓出来吃午饭的时候，叶夫人去世了。

乔卓毫无征兆的流了泪，宋允琛把人圈在自己怀里，什么都没说。

叶夫人娘家跟她很久没有过来往，但葬礼那天还是来了。

她的遗产事先被她分成了很多份，基本乔家每一个孩子都有分到，但都是一点，只有乔深的比他们全加起来的还要多出一倍。

但葬礼那天乔卓没有看见乔深，他似乎没有来。

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了周玥，乔卓接到周玥打来的电话时有些不可置信，十几年没有出过一次小区的她说要来墓地。

为了她的病情着想，乔卓是在葬礼结束后去接的她，周玥穿了一件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灰色大衣，明明很干净，也没有磨损，却让人觉得这是很多年前的衣服。

“雨斐，我没有怪过你。”说着，周玥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她也没擦，只一直用手抚摸着叶夫人的石碑。

一下又一下，却不敢触碰碑上的照片和名字，喃喃道：“怎么病的那么严重也不跟我说，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你怎么不告诉我，至少……让我看你最后一眼啊。”她哭的整个人都在抖。

阴冷的天气下起了绵绵细雨，乔卓抬头望望天，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到这种时候就下雨，同样的，他想不通他们之间的事，他其实不用想，却还是想知道，这件事堵得他难受。

宋允琛伸手握住他的，没有望天，望着的，是他。

乔铭栋履行承诺，这段时间都在和乔卓讨论脱离这件事。

宋允琛看出他这几天都不太开心，但这种事只能他自己慢慢消化。

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太好，连着忙了一周，休息日的时候两人难得的一起在房间看电影。

窗帘都被拉上了，整个房间瞬间黑下来，只留墙上投影的光。

“我打算公司这边完事后就去查查这件事，我总觉得跟我妈的病情有关。”乔卓说。

这些事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会儿跟他提，他有些意外，“阿姨是什么病？”他只知道周玥常年不出门，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精神分裂，我小的时候她就有了，这几年好了点了，但不肯离开那里。”乔卓平静的说出这些。

宋允琛愣了愣，如果是乔卓小时候就有了，他当时又是和她一起住，那总有发病的时候，那时候的乔卓……会受到伤害吗？

“那你小时候……”他又没有问下去，怕引出他不好的回忆。

乔卓靠近他怀里，“都过去了，那些早忘记了。”

宋允琛不相信，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嗯，过去了。”

乔卓没有去找乔铭栋，也没有找周玥，问他们估计也不会说，所以他去找了叶夫人去世后另寻他处的管家杨常。

杨常跟在叶夫人身边三十多年了，最开始是叶家的管家，后来叶夫人嫁给乔铭栋后他也被请了过来，叶夫人的事他肯定知道。

“杨先生，我想知道我母亲与叶夫人之间的事。”乔卓把杨常约了出来，宋允琛说要和他一起，也来了。

“现在叶小姐已经去世了，知道那些也没有用不是吗？”他知道叶夫人对这段婚姻早没有任何感情，于是叫了以前的称呼。

“您告诉我吧，我只是想知道。”乔卓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