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小尘后,叶陈氏果然立刻蹦跶起来,抬脚就要往屋里走。站门口的林青锋像个门桩子似的,一直不动也不说话,刚刚听到村里人的议论他也没什么反应,板着脸冷冰冰地揣着兔子。直到叶陈氏又往里闯,他才用另一只手攥着叶陈氏的手腕,腕上使力就把人甩了出去。刚爬起来的叶陈氏又被甩得飞了出去,整个人趴在地上,右手还摁住了一双布鞋。没吃早饭被饿回来的李介丘:“???”李介丘往后退了一步,提着脚悄悄动了动差点被一巴掌摁瘪的小脚拇指。他挑起眉毛,尴尬地看着趴在前面的叶陈氏,冒出一句:“这位大娘,何以行如此大礼?”兔子李介丘刚回来就看到自家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堆满了人,他这个主人家还得从外面挤进去。这怎么每次回来总能遇上事!这又是谁闹到自家门前了。李介丘刚想完,就看到一个腰粗膀圆的妇人朝自已的方向摔了过来,他连连退了好几步才免于被砸中的惨案发生,只是自已的小脚拇指还是遭了大难。这人他有印象,是叶小尘的后娘。那句大娘也是他故意喊的,只是想要奚落对方。破案了,闹到自家门前的人找到了!李介丘抄着手,居高临下盯着趴地上的妇人,都懒得伸手扶一把,“您这是上我家闹哪一出呢?”叶陈氏气坏了,如今是见谁都骂,“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可是你的长辈!你要跟着尘哥儿喊我娘的!也不知道接着点!要你有什么用?!”“是不是我最近表现太好,您忘了我的脾气,拿我当柿子捏?”莫名其妙就被骂了一通的李介丘沉下脸,学着原主的混子脾气反问道,“小尘可是卖到我家的。”叶陈氏气结,支吾半天只说,“那又怎么样?!卖给你就不是我叶家的哥儿了!”李介丘点头,肯定道:“还真就不是了。叶小尘如今只是我的夫郎,和你叶家半点关系也没有。我亲娘早逝,可别胡乱攀亲戚,怕她老人家气不过半夜来找你分说。”叶陈氏指着他,“你你你……那,那你也该赔我们药费!看把我打的,还有我小宝,这手都肿了,还怎么写字怎么考状元!”“呸!你就梦呢!你大儿子也考状元,小儿子也考状元,合着天下的状元都让你一家考完了!”赵田氏冲着叶陈氏呸了一声,又扭头和李介丘解释,“这臭崽子的手是被书塾的先生打的!压根不关你家的事!反而是那个臭小子想打小满,才被他先生罚的!”还有这事?刚刚还学着原主假装吊儿郎当的李介丘装不下去了,横眼就扫向缩在人堆里的小胖子,大步走过去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这熊孩子本来想跑,但奈何长了一身福气,活动起来不太敏捷,刚扭身就被李介丘逮住了。“就是你小子想打我儿子?”李介丘逮住这熊孩子,这小孩虽然混,但到底才八岁,李介丘一个大人,还真不好意思朝他动手,只逮着人在他脑门用力弹了一下。也就一下,这皮孩子立刻发出犹如杀猪似的干嚎,伸着两只手就要往脑门捂。左手还真是又红又肿,不过先生心里也有算计,只打了左手,所以叶陈氏说什么不能写字还真是在放屁。听到自已心肝小儿子哭得昏天暗地,叶陈氏气得直跺脚,指着李介丘的鼻子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黑心肝!你都多大了!你还欺负孩子!也不怕害臊!我家小宝还小呢!”李介丘气笑了,“这小子都八岁了,还欺负我儿子,我儿子才五岁,更小呢!他怎么不知道害臊,凭他肉多皮肥?”说完就把手里的小胖墩朝叶陈氏的方向一甩,说道:“赶紧走!你要是真上心,还不如先把你儿子手上的伤处理一下,免得密话“送给我的?!”赵安月眼睛都亮了,抱着两只小兔子一会儿摸摸脑袋一会儿摸摸耳朵,爱不释手。林青锋板着脸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对,就是给你的。”赵安月没什么心眼,可赵田氏活了大半辈子想得多,当即提起两只小兔儿的耳朵要塞回去,客套笑着说道:“哎哟,林小子也太客气了!再说了,上次那只野鸡也是你送的,我们家也是跟着沾光!哪有什么谢不谢的!这兔子快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