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烟主动往向默怀里靠了靠,湿漉漉的头发在他胸口贴着,又扬起脖子,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很认真地跟他解释。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太突然了,所以我就没把这个放在心上,那个疯子以前是一名高级通信工程师,我们暂时查不到他,除非他自己出现。”
向默吻着淮烟的发顶,掌心扣着他的手背不停摩挲着:“那人恐吓你说还有十天时间,现在还有几天?”
淮烟这段时间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找出手机翻到那个虚拟号码,打开发现又多了两条倒计时提醒。
“烟,还剩三天时间了,还有三天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感受到你身上的温度,我能摸到你的心跳跟灵魂。”
“烟,我太期待了!”
再来一次
向默抽走淮烟的手机,把那个虚拟号码记在心里,删掉所有恶心人的短信,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
“不看了不看了,恶心人,我们睡觉。”
睡觉前向默又打开窗帘看了看,周围一切正常,这里的安保措施是最高级的,他不用担心。
灯一关,淮烟的手机又叮的一声响,向默先拿起来看了眼,还是虚拟号码的恐吓短信。
“我等着你,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向默直接把电话打过去,那头却不接,等他再打,那个号码就已经打不通了。
“他不会接的,”淮烟把手机调到静音,“电话一接就能查到他现在的大体位置,所以他不会接,而且还会换新的虚拟号码。”
向默把号码拉黑:“你说他之前就给你发过骚扰信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跟我说说。”
淮烟往向默身边靠了靠,枕着他胳膊,算了算时间说:“是在我们公开关系之后,结婚之前的那段时间。”
淮烟那样惹眼的一个人,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他跟祝城渊的关系公开之后,有的人知道自己彻底没希望就放弃了,有的人一直都只是仰头远远看着,连靠近都不敢,白月亮悬挂在天上时才最让人心动,他们想碰也够不着,搁在心里的角落,偶尔拿出来看看就够了。
但有理智的,自然也有不理智的,甚至是心理扭曲变态的狂热分子。
邓景荣就是其中之一,他患有先天性精神分裂,有严重的暴力破坏倾向,从小到大进过不少次局子,小时候是打架,偷偷带走好朋友的狗然后虐杀,还把虐杀狗的视频发给朋友看,长大了更是变本加厉,好几次差点儿闹出人命。
但每次邓景荣进去,都能被他那个有点儿权利的父亲给捞出来,他父亲把他关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他还捅伤过一个护士,半夜偷跑出去。
偷跑出去是为了见淮烟。
淮烟知道邓景荣,是从他大学同寝室的舍友口中听说的,舍友跟他们讲小时候班里的一个神经病,把他的宠物狗杀了,还把视频发给他看,时不时就举这个例子出来,还大骂邓景荣不得好死,诅咒他全家,还说那人眼角有疤,戴着眼镜。
从那之后,淮烟就记住了邓景荣这个名字,更像个代名词,还知道他眼角有疤,戴着黑框眼镜。
邓景荣第一次见淮烟是在电视上,记者进大学校园采访,篮球场上的比赛到了最后关键时刻。
淮烟起跳扣篮,动作一气呵成,风跟阳光在他身上都有了具体的形状,少年迎着光跳起又落下,裁判吹了哨,他们赢了。
少年撩起衣服擦汗,背对着夕阳,光影交错里邓景荣看傻了,从那之后他改变了以往的所有目标。
他的目标变成了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