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轻叹一声,“哥也是从小没接受到好的教育才会这样,要是当初咱们家的那个保姆……”
“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江父打断他的话,“你就是我们家亲生的孩子,跟那个孽子是亲兄弟。”
“那个孽子就是小时候走丢了,过了很多年才找回来的,不存在什么‘其实你们是互换人生’的说法,记住了吗?”
江景恭恭敬敬的说:“是,爸,我记住了。”
江父大约是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好,还多说了一句,“你那个哥哥,你也不用替他可惜。”
“他生下来就是个带病的,别说给我们家长脸了,不成为我们家的负担都难。”
“一个负担,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可惜的,他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要不是那个保姆临到头了还非得把这事儿给捅出来,我才不想养个废物呢!”
江母见他越说越来气,非常识相的给他倒了杯茶,一边轻抚着他的后背一边说道:“好了,别气了。”
“反正现在那个孽子也滚出去了,还干了那么丢人的事,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就别想他了,白白给自己找气受。”
江父顺了口气,一家人继续和和美美的吃饭。
江景往碗里夹了些菜,接着低下头认认真真的吃饭。
当然了,他之所以低下头,不是因为对自己不能帮助哥哥而感到惋惜,而是怕自己藏不住笑,在江父江母面前暴露出喜悦。
——
向母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将近九点了。
在她的淫威之下,老师晚上加班把向桓则的卷子判了出来,差五分满分。
同样在她的淫威之下,校领导给出了对徐大坎的处分,和江临预想的差不多,停职,具体停到什么时候待定。
徐大坎到底是老股东,这是江母目前所能争取到的对他最严厉的处罚。
接到向母的电话的时候,向桓则正在跟江临躺在操场上,难得和谐的赏月聊天。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交谈,江临同意了向桓则提议的每周末跟他一起去高女士提供的公寓住。
向家的公司在帝都大学那一带,向父有意让向桓则尽早了解公司的业务,但向桓则一直懒得去,正好这次借着这个由头,可以每周末跟江临一起住。
算是双向满足。
挂掉电话,向桓则坐起来,江临跟着他一起起身。
“阿姨那边商量好了?”
向桓则‘嗯’了一声,答道;“我那张卷子差五分满分,学校停了徐大坎的职,听那意思是他还有回来的机会。”
“果然还是得写联名举报书。”
说着,他东西收拾好,接着对江临说:“走吧,你还没吃晚饭吧?一块儿吃个饭,然后去我妈给你的那个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