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丢下这三个字,纪初语拍上车门进了酒店。
按照他发的房间号找过去,敲门,没人应。
纪初语垂眼看看时间,他恐怕还没到,女人直接电话打过去。
“你还没到酒店?”她直问,语气有点急。
坐在车里的男人眉角挑了挑,声音有些低,“到了?不是说晚上会很晚?”
“嗯,提前了。”纪初语抿唇,她额头抵在门板上,“喝多了有点晕,你什么时候到?”
男人推开车门,他说,“你去……”
“我不去前台登记。”纪初语咬牙直接打断他,她去前台登记,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身份证一扫,摄像头一录,接着就会有不良新闻出去。
霍钧安按按眉心,他想说让她去楼层的会客区稍等,而已。
他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地下停车场敲出带着点儿回音的脚步声,男人按下直梯。
酒店房间与房间之间有仪容镜贴在墙壁上,既可以做镜子也可以做装饰,纪初语站在旁边看了看。
她的脸不红,身体也不热,意识很清晰,她这样正常的状态让纪初语自己都怀疑,那个矿泉水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她真的是怀疑的有点多了,纪初语敏锐的第六感觉得,沈婕和张从临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关联的。
所以她同样觉得,那瓶水有问题。
所以她出来之后着急忙慌的就往这里扑,生恐扑晚了保不住她的形象。
虽然她也没什么形象……
手指扣着镜子的边缘,纪初语胡乱的想着,她的手指很凉,掌心贴在玻璃镜面上,凉凉相触,感觉挺好。
霍钧安到的时候就看她头抵在镜子上,身体也侧着贴过去,背对着他的方向,所以没看到他。
男人走过去,他刚刚一碰到她的肩膀,女人就应急反应一样刷的转过身来,霍钧安在她手臂挥过来时一把抓住了带到自己身前,蹙眉,“怎么?”
“……”
纪初语看着面前的男人,眸光在他脸上落了落,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仿佛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她伸手抢过他手里的房卡,刷卡,进入。
霍钧安也跟着进去。
纪初语把外套裹紧了,如果刚刚她还在庆幸自己没事,那么现在她知道自己一定有事。
这种冷热相交的宛如三温暖的酷刑,身体里有些热,感觉五脏六腑的器官都烧着了一样,但是身体皮肤又觉得冷。
里面烧的越旺,她越冷。
纪初语抱着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双手手臂环在胸前,手掌夹在自己腋窝里。
霍钧安伸手扯开自己领带,把衬衣领口和袖口的纽扣舒缓束缚,他现在她面前,看她额头上有细密的汗。
“你是冷还是热?”
男人蹙眉,他手掌贴上她额头,不冷不热不发烧。
她的额头温度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