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无意间帮了他一把呢,沈芊越想越生气,找准男人的肠胃又是一狠踩。一阵噼里啪啦地噗噗声后,房间弥漫起恶臭,药效发作,晏海窜了一裤·裆的屎尿屁,黄色稀汤顺着裤管流出来,把地毯也染了色。沈芊这次是真反胃了,捂住鼻子干呕几声,忍着恶心从他裤袋里找出包厢钥匙,用两根指头捏起来打开门,把打斗中掉的头发等小零碎收拾干净,销毁在场痕迹后,施施然出去了。她不忘回到原先包厢,拿上晏海的杯子,里面还有些浑浊液体可以当证据,顺便笑着和其他纨绔打招呼:“哥哥们继续玩啊,晏少托我给大家说一声,今晚畅饮畅玩,他买单!”“好,谢谢芊妹带话!”“呜呼,开酒!”沈芊露出迷人的笑,立刻进了女洗手间锁门,换运动鞋换衣服,消防通道的大门紧锁,她把细铁丝扭了扭形状,捅进去转了几下,门开了。守在外面的娱乐记者一窝蜂冲进来,沈芊低声道:“1209号包厢,我没锁门。”打头的记者表示明白,立刻冲进晏海的包厢,打开闪光灯调大光圈,对地上裤子都被扒拉了一半的男人长·枪短炮一顿拍,有人开始皱鼻子:“草,什么味儿?”“好像是屎尿味,从晏少身上传出来的,我去晏二少窜稀了!”“绝佳大新闻,与恒壹ceo争夺股份的晏家二少当众窜稀!”“你们快放大镜头,晏二少内裤没穿好,快拍那根才几厘米的东西,哈哈哈那尺寸和晏少一点都不配嘛!”虽然业内心知肚明,这种十八禁的照片注定不会发出去,但多拍一点,才能让恒壹多出点钱买断嘛。一时之间这套不大的包厢,跟好莱坞大明星的红毯秀一样热闹非凡。沈芊早就跑了,今夜风雨都与她无关,换了露脐紧身衣,工装裤马丁靴,带上墨镜站在街口看热闹。很快,救护车的铃声在两条街外响起,估计事发了,沈芊给藏在阴暗处的狗仔发任务:“记得明天的舆论往晏海猥亵女性,下药失败被反噬这边引。”“收到,您给的钱发十次通稿都绰绰有余,放心啦。”晏衡的车被堵在了路口,前方救护车撞倒了一个老人的摊子,老人躺在地上不给钱就不起,晏衡焦躁地看了眼时间,梦金所已经不远了,无奈下车一路小跑过去。他从来没如此焦躁过,沈芊这个人是很讨厌,但眼睁睁看她出事,还是被自己弟弟糟践,晏衡最后一点良心不允许他漠视不理。希望那女人运气好点,能撑到他过去。救护车也没法子了,留下司机和老人周旋,医护人员扛着担架一路小跑,跑进梦金所后,经理直接把门关上,对外面沈芊买的职业围观群众大吼:“歇业了,别看了!”但他这一嗓子,反而吸引了更多的吃瓜群众,人越来越聚集,晏衡压根挤不进去。“让一让,这位女士,我有急事。”晏衡皱皱眉,艰难地朝里面挤。心满意足拍完照片的娱乐记者从消防通道出来,眼尖地发现人群中西装革履的晏衡。没办法,这位恒壹大少爷和他弟弟就是不一样,一米八四鹤立鸡群,长相俊美不输当红明星,想不被注意也难。于是他们一窝蜂的又跑过去,晏衡压根来不及躲就被包围,话筒差点被怼在嘴上。“请问您作为恒壹ceo,对您弟弟晏海猥亵女性未遂,一怒之下当众满地拉屎怎么看?”作者有话说:评论区发5个小红包,审核呀审核,真的什么都没写,通过真的没事儿,不会闭站也不会被扫·黄。|铁t救火4◎《胸前抓痕是谁干的》◎“请问您作为恒壹ceo,对您弟弟晏海猥亵女性未遂,一怒之下当众满地拉屎怎么看?”他还能怎么看?事发突然,震撼又离谱,像沈芊搞事的风格,晏衡居然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我,不知情。”但在场的职业围观哪是吃素的,立刻有人大声道:“晏总,解释一下你弟弟猥·亵吧,救护车又是怎么一回事,把人家女孩子伤成这样,你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你弟弟去年迷·奸未成年,女孩爸爸来讨说法反被告敲诈勒索,你个当哥的干什么吃的?恒壹董事长的家风从来就是如此吗?”这种事最容易激起大众的情绪,谁家没有孩子,谁家父母会忍心孩子受苦,越来越多的人露出愤怒,甚至有人开起了直播。晏衡道:“抱歉,我与父亲的重组家庭不住在一起,这事我会彻查,给受害者一个交代。”男人额头覆了一层寒霜,神情平稳庄重,没流出一丝把柄:“等结果出来之后,晏海会辞去恒壹一切职务,向山区儿童捐款三千万,亲自向公众鞠躬道歉,全程直播录像。”沈芊站在马路对面,从娱记的直播号上看到了晏衡,他被愤怒的群众推到了风口浪尖,李维和其他助理在人群外压根挤不进去,随着问题越发尖锐,群情激奋,这时候只要有一个人先动用武力,场面就会立刻失控。娱乐记者见好就收,眼看人已经密集到堵塞马路,这事儿闹得太大也不好,抓紧问:“既然您与弟弟关系不好,为什么这么巧来到现场,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推手?”他沉默几许,开口:“巧合而已,恒壹会对这件事全权负责,感谢公众监督。”沈芊眼尖地发现,镜头中他眼神一直在搜寻,而后停在一个地方,似乎全身都松懈了似的。沈芊移开手机,拿过车里的望远镜,与镜筒中央的那个人对上视线。她蓦地一顿,居然有点心虚,总觉得晏衡发现她了,不想过多停留,昏迷过去的晏海已躺着担架被抬下楼,一股屎尿混合的恶臭袭来,熏得人纷纷避开,人群顷刻间跑了大半,她趁乱驱车回家。几个助理急忙赶走剩余的吃瓜群众,护送晏衡上了车,等他再去关注某个人时,早已经不见了。他不敢确定沈芊的境遇,救护车尖锐的鸣笛让他全身发软,悲观地认为沈芊已经遭遇不测,愤怒几乎让他全失理智。但那个纤细俏丽的影子悄然闪过,仅仅几秒,他却觉得那人就是沈芊。司机一踩油门,离开这片混乱之地,李维见老板指尖血染红了创可贴,把导航改为医院,担心道:“晏总,这事儿……该怎么收场?”盯着外面飞速闪过的灯线,晏衡拨通沈芊一开始写在合同上的联系方式。“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他又打开微信,斟酌片刻,删了打出去的一大段话,改成[你还好吗?],对话框前却弹出红色感叹号:[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晏衡:“………”李维也试了试,电话打过去同样正在通话中,维信也一样:[对不起,您还不是ta的好友,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李维:“……”完蛋,沈小姐把他们一帮人都拉黑了。沈芊第一件事拼命洗手,在广场喷泉用完了半瓶洗手液,才觉得自己身上没了晏海的屎尿味,她可不想把这种味道带回家里。晏嫣在后座睡着了,沈芊本想叫她回自己家去,但小姑娘手机有密码锁,开屏十几个备注为“冷漠绝情臭坏蛋”的未接电话。沈芊碰了碰她的额头,这孩子好像发烧了,全身都烫得厉害,她只好在小区大药堂买了点退烧药和酒精棉,把她抱回家。晏嫣脑袋昏沉,全身发冷,还惦记沈芊的安危使劲想要睁开眼皮,迷迷蒙蒙中额头一凉,似乎有人给她盖了一层软软的被子,带着满是安全感的馨香。她嘤了声,抬手想要触碰身上的云朵,好软,好香,像妈妈的温柔感觉,费力睁眼一看,她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