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真无语,他哪有跟明慧公主眉来眼去,他明明很克制的好吧。他没好气地道:“哪还有什么宝藏?宝藏都让你们搬完了!”“你既然没死,为何不跟明慧公主明说,你可知她多担心你?”云依依不免替明慧公主不值。宣真轻嗤了一声:“谁跟你说我没死的?那地下宫殿里,还藏着我的尸骨呢。”云依依眉头跳了跳,大惊失色:“你是人还是鬼?不对,我怎么没看到你的尸骨呢?”宣真再度轻嗤:“让你看到还得了,你不得告诉明慧,再说了,你见过有这么好看的鬼吗?”云依依抽了抽嘴角,对这人的自恋不敢苟同。“但你……还活得好好的……”云依依不免往鬼怪身上想,连穿越都有了,甚至还能死而复生,这世上不会还有神仙吧……她脑洞开得极大,一时之间,看着宣真的眼神便带了些古怪。宣真的手略微发痒,要不是看她是个妹子,这茶杯如今就会砸在她脑门上。“你想什么呢?”宣真斜睨了她一眼,“这是我的本体。”“哈?”云依依脑袋瞬间当机,心思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本……本体?云依依吓得手中的杯子都掉了,忙用眼神询问,是我想的那个本体吗?宣真点了点头。云依依跟看外星人似的,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这也太稀奇了点。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宣真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开了门。燕清河视线越过宣真,看向他身后的云依依:“我听到里面有动静,依依,你没事吧?”云依依垂眸看了下碎得不能再碎的茶杯,轻轻一笑:“没事,我手滑。”燕清河收回视线,冷冷盯着宣真,一字一顿地道:“你要敢对她无礼……。”宣真翻了个白眼,碰的一声关上门。燕清河:“……”“看样子你过的不错啊,你家夫君恨不得在心里将我凌迟八百遍!”宣真重新坐下,冲她挑了挑眉。云依依一笑:“你别怪他,他只是不知道你是谁而已。”“行了吧,我又不瞎。”宣真哂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云依依对此很好奇,依他所言,若是他已经死了,为何还能以本体的形式重新回到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死后没多久就回到了现代,但……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我又被牵扯进这个世界……”宣真说起这事,也是一脸古怪。“我猜,或许是你在这里跟明慧公主有了牵绊吧。”云依依推测道,“你那封书信不是说要跟这世界的人建立联系才能留下来吗?”“是没错,这是我的一个推测,但这个理论在于我还活着,可问题是我当时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已经死了……却还能再度被牵扯进来……”宣真敲了敲桌子,面露沉思,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这……或许是你在那个世界的身体还活着?”想到这里,云依依抽了抽嘴角。宣真对这个解释不置可否。“或许以后就知道了。”“对了,我有个事情没明白。”云依依缓缓道,“这里的人都说姬烜消失了二十年,但我根据明慧公主所说,你当时遇到她的时候,至今也才六年,这二十年是谣传还是她说了谎?”“这两者都没错……”宣真看了她一眼,“没想到明慧连这个事都告诉了你,你忘了我信上所说?”云依依仔细想了想,信上好像说过历代玄机阁阁主都叫姬烜,那……“他们所说消失的阁主是我父亲……我后面虽然拿了阁主令,但我并未现身……”宣真沉吟了下。“原来如此。”云依依点了点头,难怪她觉得对不上时间,原来是人不同。“既然你还活着,那为什么还要举行这场比赛?”“我当时预感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便提前吩咐了下去,本想躲个几年再出来,谁知道还是被他们找到了,等我再从那个世界过来,准备去比赛的时候,路上发现你出现了,便歇了比赛的心思,我怕到时候你找不到地址,便一直赖着你们。”经他这么一说,云依依突然想起那时候的事,有些事突然就能想得通了,想必她当时拿出牙刷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穿越者了,也难怪他比她还先知道答案,本来就是出题人,自然更清楚了。“那你还说有什么地下宝藏?害的皇帝派我夫君前来,明明就这么两样东西。”“我还没那么无聊,当时想着自己万一死了,也要有个人继承才行,这才设置了这场比赛,我并未告诉邵秀里面有什么宝藏,也不知道这消息是从何而来。”“行吧,既然你还活着,那这什么遗愿和阁主令,我还是交还给你好了。”“你怎么不把图纸也一并还给我?”宣真嗤笑。云依依忙道:“那怎么行呢,这次我们前来淮城就是为了寻什么宝藏,这图纸才是最重要的。”“得了吧,我不要你那个图纸,仇我自己会报,就不劳你了,但阁主令嘛,你且收下吧。”宣真想了想道。“为什么?”“你现在的处境比我危险多了,阁主令多少可以保你一阵平安,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公开自己的身份为好,玄机阁已不是当年的玄机阁,不到万不得已,你最好不要使用这令牌。”宣真淡淡道。“这阁主令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要这令牌?”“我?”宣真哼笑一声,“我又不是姬烜,我可是宣真,过去种种与我无关,我要阁主令干什么?”“……”云依依无语,敢情这是要告别过去,重新生活了。“你不是在追查大周前朝势力吗?要不要跟我们一道回京?”“不了,我已经找到归宿了。”宣真勾了勾唇,眼里带着笑意。云依依抽了抽嘴角,看来他的归属就是明慧公主。“对了,这个势力眼线很多,说不定你们府中也会有,最近你们小心一点。”末了,宣真补充道。云依依看了看茶几上的茶,已经凉了,是时候该走了。“那我以后有事如何找你呢?”“有缘自会相逢。”这便是不打算告诉行踪了。云依依了然,站起身:“既如此,祝你一路顺风,我且告退了。”宣真连连点头,她再不出去,他都觉得燕清河要冲进来了。推开门,云依依一眼就看到守在门外的燕清河,他的手指刚刚搭上门,想必,她要是晚一些,就能听到他的敲门声了。她视线落在他委屈的双眸里,轻叹了一声,主动牵起他的手:“我们回房再说。”追杀燕清河瞅了眼两人相握的手,顺从地点了点头。云依依看了眼周围,见没有人,便拉着燕清河回了房。“清河,有些事,我不好告诉你,但是你只需要知道,宣真对我们没有恶意就行。”云依依按了按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讲故事。燕清河一时不由听入迷,他缓缓道:“那他是不是……”他刚要说出口,云依依就伸手指按住他的嘴唇,用眼神示意他心里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燕清河了然地眨了眨眼,云依依这才放开:“他说大周有一股前朝势力,让我们小心府内是否有眼线,尤其是回京的路上要多小心一点。”听到这话,燕清河无意识地抬手想要喝一口茶,被云依依阻止,她嗔怪地道:“晚上喝什么茶,你是想睡不着吗?”“可是你方才在宣真房里都喝了茶……”燕清河的眸子带着控诉。云依依咳了一声:“我那是没想起,再说了,茶杯不是不小心摔了吗?”燕清河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说看她怎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