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各位老臣绞尽脑汁的时候,恒王萧止在旁边来了一句,&ldo;这有何难,届时本王选一个男子送进陛下
宫里去,还能怪罪本王不可?&rdo;
老臣们觉得有理,这恒王乃是陛下皇叔,总不见得砍头谢罪吧。
到了当夜,聂笙看完折子回到寝宫时,发觉那金丝楠木的床上正躺着衣襟大开的妖孽。
聂笙目色沉沉:&ldo;皇叔你走错地方了。&rdo;
萧止眉眼含笑:&ldo;臣深觉陛下这床好得很。&rdo;说着伸出手抱住玉枕不肯撒手。
聂笙一片冷漠:&ldo;皇叔喜欢便抬回恒王府。&rdo;
萧止咬着嘴:&ldo;这寝宫宽敞舒适……&rdo;
聂笙:&ldo;明日朕便派人修缮恒王府。&rdo;
萧止眨眨眼:&ldo;可是……臣真真喜欢昭阳殿这个名字。&rdo;
这回聂笙掩饰不了面上的平和,将身边的烛台朝那个臭不要脸扔过去,咬着红唇道:&ldo;皇叔,你的心可真大啊,中宫你也想要?&rdo;
萧止接住烛台笑得从容不迫:&ldo;陛下若给,臣自然敢要。&rdo;
(无血缘,勿考据!!!)
第29章身世
凝了半响,常伯擦掉脑袋上的汗,看小姐神色怕是不想再回去。
&ldo;老爷……老爷在小姐离开后,嘴上虽不说,却时时去小姐屋子呆着,每次都是几个时辰。&rdo;常伯斟酌着说道。
应如墨眼睑微颤,心境顿时被打乱。
失去之后的弥补……终究是多余的。
记忆中那个被她唤作爹爹的人,一直是威严冷漠的。每每见她都犹如陌生人,还有……长姐一事……她无法原谅,也不会原谅。
&ldo;二叔可好?&rdo;这是除了常伯以外唯一能给予她点点温暖之人。
提及到此,常伯低眸摇首,犹豫道:&ldo;自当年,二老爷将小姐送走,便与老爷生分了,一家老小都居于乡下,也算是安乐宁静。&rdo;
年幼之时,她体弱多病,不着家人待见,更别说在她出生时娘亲故亡,在那府邸,她虽是三小姐,明面上是被人敬着,可私底下那些个流言蜚语,如一汪水慢慢积累,直到她装不下爆发了。
&ldo;常伯初醒,先好生休息,我还有事便先离开。&rdo;应如墨起身一句话说完没给常伯继续的机会,转身便径直离去。
看着她远去背影,常伯蹙着的眉眼不禁心疼。
回到屋中,已然被下人收拾过,再也找不出初醒时的杂乱。
她寻到屋子角落,轻轻扭开放在木柜上的青瓷花瓶,接着原本的书柜骤然大开。
执着一盏明灯,应如墨熟门熟路的进去。
密室不算大,四周点亮油灯,原本幽暗的屋子变得明亮起来。
应如墨站在一座牌位跟前,背影孤寂落寞。
这种情绪已经许久不曾萦绕于心,没想到,再度品尝竟是如此陌生。
&ldo;娘,墨儿犹豫了。常伯之言让我动摇,所谓安城同墨儿留下的不只是痛苦回忆,伴随的还有那些温暖人心。比如常伯,比如二叔,若是没有我,二叔一家不会被那人排挤于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