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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完全没有，&rdo;他说。&ldo;你呢?你那里有消息吗?&rdo;

&ldo;说实话，我倒是有不少消息，&rdo;我简单向他讲述了我查到的线索，包括死者的姓名，他在贝克斯菲尔德居住多年，以及大部分线索来自丹迪、珀尔和费利克斯。&ldo;据他们说，戴斯曾被判终身监禁，但没人知道原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又被放出来。我很想查清楚。&rdo;

&ldo;我和你一起查，再说一遍姓名。&rdo;

&ldo;姓戴斯，第一个名字缩写r-不知道是哪个词，理查德还是罗伯特。他的流浪汉朋友确信他有一笔钱，因为他不辞辛苦地写了遗嘱，还让他们三个做证人。他的遗物里没有遗嘱，你可以看看他的睡袋，会不会缝在夹层里。我这里有他们说的银行保管箱钥匙，也可能在那里。&rdo;

&ldo;我去检查睡袋，&rdo;他说。&ldo;你知道他在哪里服刑吗?&rdo;

&ldo;索莱达，他不愿和别人谈论这事。&rdo;

&ldo;好的。我在系统里查查他的犯罪记录。出生时间?&rdo;

&ldo;不知道。之前你在克恩县工作，贝克斯菲尔德警局或者治安办公室可能有人知道。&rdo;

&ldo;我问问他们。你知道他去的哪家银行吗?&rdo;我从电话里听到阿伦敲击计算机键盘的声音。

&ldo;不知道。我正打算开始侦查工作。银行里的人口风很紧，希望至少能有人确认见过他。如果谈话的时候能说你的名字，表示我有官方授权，那样会比较顺利。&rdo;

&ldo;可以的。一旦查到哪家银行，如果开保管箱需要法庭令，我来办。你知道他为什么带着你的电话吗?&rdo;

&ldo;他想在本地找一位亲戚，需要中间人。有个朋友平奇&iddot;福特推荐了我，你还记得他吗&iddot;5月的仓库枪战?&rdo;

&ldo;天哪，我当然忘不了，&rdo;他说。&ldo;你做得很好。r特伦斯&iddot;戴斯，贝克斯菲尔德人，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rdo;

我开车回到海滩，从特伦斯支帐篷的地方开始沿着街道一直开。珀尔说他去的银行在步行范围内。他的确可以打车，但他可能不想花这个钱。连收容所住宿费都不愿意付的人基本不会付出租车费。

蒙特贝罗有5家银行。圣特雷莎市中心还有12家，9家分布在州街沿线的6个街区，3家在平行的圣特雷莎大街上。定下路线之后，我往最近的银行开去。

从别人嘴里套取信息是招人讨厌的事情，除非你具有坚定的信念。我有我的心灵禅。这是我给自己安排的任务，我不需要正确的答案，我要的是耐心与坚持。我在意的是过程，今天的任务和别的任务同等重要。

我与每一家银行的谈话内容要点如下。首先询问银行柜员能否见大堂经理，大堂经理通常坐在玻璃隔间里，或者大厅里某个不起眼的办公桌旁。然后向大堂经理或者经理助理自我介绍，出示我的驾照和带照片的侦探证，递上我的名片。接着询问是否有一位名叫r特伦斯&iddot;戴斯的客户，因为在他的遗物里找到一把银行保管箱的钥匙，趁机搬出阿伦&iddot;布卢姆伯格的名头，表示一旦我们确认死者的开户行，法医调查员将安排手续，在银行经理的陪同下打开保管箱。法医调查员的名号简直具有魔力，要不然哪会有人搭理我。

事情终于在第10家银行有了眉目。柜员叫来了副总裁助理特德&iddot;希尔，听到戴斯的名字，他点了点头。

&ldo;戴斯先生是我行的优质客户，听到他去世的消息，真令人难过。&rdo;

&ldo;我听说他病了一段时间，&rdo;我说。&ldo;法医办公室询问打开保管箱是否需要申请法庭令。&rdo;

&ldo;不需要。我们乐意与政府机构合作。请转告布卢姆伯格先生，我们将全力配合，请他来电告之我们方便的时间。&rdo;

就这样，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第二天我才明白有多少小恶魔从盒子里逃了出来，而当时的我对自己的工作效率无比满意。

10

我离开银行，开车回家。我答应亨利帮他把客房里的东西搬回罗西酒馆厨房外的储藏间，我得说话算数。我找地方停好车，步行一小段回家。亨利的旅行车已经停在门口了，后车门大开着，准备装货。我转弯的时候亨利正好从家里出来，手里拎着一只装满东西的纸箱。我以为会看到威廉倚着拐杖站在后院，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影子。

&ldo;威廉呢?我以为他会来监工。&rdo;

&ldo;我送他去做理疗了，一小时后去接他。我觉得可以趁这段时间开始装箱。只隔着半条街，开车有点浪费，但我不想都用手搬。&rdo;

&ldo;我去打一个电话，马上就来帮忙，&rdo;我说。&ldo;有顺序吗?还是都搬走就行?&rdo;

&ldo;我都是随便搬。等威廉回来，我们把他送到酒馆的厨房，让他来说明该怎么上架。&rdo;

&ldo;他怎么样了?&rdo;

&ldo;没问。&rdo;

&ldo;猫呢?&rdo;

&ldo;埃德很好，睡在我床上，枕着我旁边的枕头。不许翻眼睛。&rdo;

&ldo;不翻，我保证。&rdo;

一转过身，我便翻起了眼睛，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我打开家门，把皮包放在门口的凳子上，然后打电话给阿伦。他很快接起了电话，我把银行名称和特德&iddot;希尔的名字告诉了他。&ldo;看样子他不会阻挠我们开保管箱，&rdo;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