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没有,事实上,他们说我能得到的钱多得叫人不相信。&ot;&ot;或许太美了,倒不像是真的了。&ot;
&ot;这正是我所担心的。&ot;她看着他的手指轻快地在电脑键盘上跳动着。&ot;你在哪儿学会了那玩意?&ot;她佩服地问道。
&ot;什么?这个吗?这是我在社区大学里学会的。他们那儿有各种教学项目,什么都可以教你。计算机现在很酷。&ot;
&ot;要是有一天我能再回学校学习,那倒蛮好。&ot;
&ot;你在学校时一直非常聪明,露安。我敢打赌,你一定轻轻松松就能重新拾起来。&ot;
她朝他嫣然一笑。&ot;或许有这么一天。好了,现在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ot;
贾维斯又看了看屏幕。&ot;公司的名称叫联合股份有限公司。至少这是他们在租约里报的名称。他们租了一个星期,实际上,从昨天开始算起。现金付款。没有其他地址。如果是付现金,我们倒也不一定真要去管什么。&ot;
&ot;现在那儿没人了。&ot;
贾维斯跳到下面的一页,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ot;一个名叫杰克逊的家伙签的租约。&ot;他说。
&ot;跟我差不多高,黑头发,有点胖?&ot;
&ot;没错。我现在想起他来了。他看上去非常干练,你面试时遇上什么出格的事了吗?&ot;
&ot;那要看你说的出格指的是什么了。不过在我看来,他也真是特别干练。你还能告诉我什么?&ot;
贾维斯又认真地看了一会屏幕,希望能再找出点让露安感兴趣的信息来。最后,他脸上露出深深的失望,望着她叹了口气。&ot;我想,没什么了。&ot;
露安抱起莉萨,看了眼柜台上一摞速记拍纸簿和一桶钢笔。&ot;能给我一本拍纸簿和一支笔吗,约翰尼?我可以拿点什么跟你换。&ot;
&ot;你说笑话吧?我的天,你要尽管拿好了。&ot;
&ot;我各取一样就行了。谢谢。&ot;说完她将拍纸簿和笔放进手提包。
&ot;没问题,这玩意我们多的是。&ot;
&ot;好吧,谢谢你告诉我的情况。多谢了。见到你真高兴,约翰尼。&ot;
&ot;嘿,你从门那儿那样子走进来,够我回味一年的了。&ot;他瞄了一眼手表。&ot;大约l0分钟后我休息吃午饭。餐饮区那儿有家挺不错的中餐馆。你有时间吗?我请客。我们多聊一会儿,叙叙旧。&ot;&ot;也许下次吧。我说过的,我现在有点儿忙。&ot;
露安看到贾维斯失望的样子有点儿内疚。她放下莉萨,紧紧地拥抱了他一下。听到他在她刚洗过的头发里深深地呼吸着,她微微地笑了。贾维斯双手搂着她的腰部,胸膛紧贴着她那温暖柔软的胸脯,顿时重新燃起了激情。&ot;你在你的人生道路上干得真不错,约翰尼,&ot;露安退开身子说道,&ot;我就一直知道你会干得很好。&ot;假如稍早一点时候遇上约翰尼的话,她想,也许现在就是另一番情形了。贾维斯这会儿高兴得飘飘然如踏白云。&ot;真的吗?想不到你还曾想过我。&ot;
&ot;得了吧,我让人想不到的事多着呢。自己保重,也许我还能来看看你。&ot;她抱起莉萨,朝门口走去,莉萨拿填塞动物玩具往妈妈脸颊上蹭着,一边高兴地咿咿呀呀。
&ot;哎,露安?&ot;她转过身来。&ot;你接受那份工作吗?&ot;
她思量了一下这个问题。&ot;还不知道呢。但我想,如果我接受了的话,你会听说的。&ot;
露安下一站是到公共图书馆。上学时,她常去那儿,但这些年是没去过了。图书管理员很和气,她夸赞了露安的小女儿。露安前后左右看着那些书,莉萨在妈妈的怀里紧紧依偎着。&ot;达、达,喔喔。&ot;
&ot;她喜欢书,&ot;露安说,&ot;我每天都读给她听。&ot;
&ot;她的眼睛跟你的一样。&ot;图书管理员来回打量着母女俩。露安的手轻轻抚过莉萨的脸颊。
看到露安手上没戴结婚戒指,那女人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露安注意到她的神情。&ot;这是我最好的作品。我拥有的不多,但大人的事情不能伤害到孩子,她应该得到她应得的爱。&ot;
女人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ot;我女儿是个单身母亲。我尽我的所能帮助她,但日子过得很艰难。手头总是缺钱。&ot;
&ot;可不是。&ot;露安从装尿布的袋子里掏出一只奶瓶和一只水罐,用她从一位朋友那里要来的原料,配制了一份婴儿喂养奶,然后帮莉萨抓紧了奶瓶。&ot;要是一周下来我手里的钱比开始时能多几个的话,我就高兴得不知怎样才好了。&ot;
女人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ot;我知道,人们总说钱是万恶之源。但我常想,要是不用为账单而操心的话,那该多好啊。我想像不出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你呢?&ot;
&ot;我能想像。我想那感觉一定好极了。&ot;女人大笑。&ot;好了,我能帮你什么忙?&ot;&ot;你们这里把各种各样的报纸都缩印在那些胶片上,是不是?&ot;
她点了点头。&ot;那叫微缩胶卷。在那间屋子里。&ot;她指了指图书馆另一头的那道门。
露安犹豫了一下。
&ot;你知道怎么用微缩胶卷放映机吗?如果不会的话,我教你。不是很难的。&ot;
&ot;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