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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听说你们今年天候不好，夏季暴雨不停，牧人牛羊淹死无数，这个冬天不好过。吾皇向来忍心怀天下，早就说过能帮则帮，只可惜你们鬼鬼祟祟杀害我大夏子民……我看最多五万担。&rdo;

&ldo;那再送工匠给我们？&rdo;宇文通打蛇随棍上，&ldo;通耕种、养蚕、织工、烧窑等共三万人。&rdo;

裴子昂没立刻答话，只抱臂看他，目光中满是不赞同。

宇文通到底也是一国的王爷，没有看人脸色的习惯，只管往下说：&ldo;还要一个公主，真正的公主，不是那种随便按个封号的普通女子，宗室女也不行。&rdo;

裴子昂冷笑，&ldo;据我所知，宇文达共有阏氏七人，女奴不计，我们的公主去了算什么身份？&rdo;

&ldo;这有什么？&rdo;宇文通不以为然，&ldo;难道你们的皇帝就没有三宫六院？我们戎人和你们规矩不同，阏氏不分大小高低，每个都是妻，你们的公主来了自然也是。&rdo;

&ldo;好！&rdo;

其姝惊愕地看向裴子昂，他竟然就这样答应了？

&ldo;一个公主，陪嫁通耕种、养蚕、织工、烧窑等工匠共三千人。不能再多了！还有，立刻把我们的使者放回来。&rdo;

宇文通非常满意，&ldo;六郡王果然有英雄气概，快人快语，不像那酸了吧唧的使臣啰嗦个没完。&rdo;

他甚至还亲手倒了杯酒敬裴子昂，笑得格外暧昧，&ldo;你这小妾活泼爱娇，十分合我心意，不知六郡王可否割爱？作为回礼，送你十个罗刹女奴，如何？&rdo;

裴子昂直接将酒泼到他脸上，站起来抽剑劈开了木桌。

&ldo;王爷不会没听过&lso;朋友妻不可欺&rso;吧？如果我们是朋友自然什么都有的谈，若不是，先前谈的自然都不作数！&rdo;

宇文通狼狈地擦着身上脸上的酒水，&ldo;别生气，我们戎人不像你们，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全是常事。有时为表示亲热、拢络，还特地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人家享用。怎么知道你们汉人把这当冒犯。&rdo;

其姝还坐在长凳上，对着木桌残骸，小小面孔上满是惊惶‐‐差点她就被这一脸胡子的戎人带走当女奴了……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进去，直到裴子昂拉她起来，她便茫然地跟着他走。

回到拴马的大树下，其姝总算回了神。牵过自己骑来的那匹马，一只脚刚踩上马镫，就觉腰上被人一揽，尚未反应过来，已到了裴子昂的马背上‐‐他就坐在她身后。

&ldo;你……你干什么？&rdo;其姝挣扎着要下去。

裴子昂箍紧了她的腰，明明语调非常温柔听起来却满是阴森：&ldo;你是一心痴缠我的小妾，怎么能自己骑马回去，当然要与我共乘一骑。若不然让宇文通看出端倪，硬把你抢回去被人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很有趣是不是？&rdo;

其姝一下子便蔫哒哒任他搂着动也不敢动。

裴子昂却并不放过她，&ldo;你还知道怕呀？我叫你别乱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听？天生的惹祸精！&rdo;

要是她再小几岁，一定要按住了狠狠打一顿屁股。

&ldo;你……你少装好人了！&rdo;被骂得狠了，其姝忍不住回嘴，&ldo;你既然知道去北戎那么惨，还轻易就答应把公主送去！&rdo;

其实她连裴子昂答应许出去的公主到底是哪一个都不清楚，只是同为女子，想到有个姑娘被当货物一样和粮食一起打包送到敌国填充国王后宫，难免生出无限同情，替人打抱不平。

裴子昂并未还嘴，也没解释。

其姝背对他坐，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当他被自己说中了心虚事，免不得再加重几分，&ldo;还是你的堂姐妹呢，都这样无情无义！太坏了你！怪不得你骗我骗得那么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