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布、琴若幕两人并肩站在一起,面色凝重的看着应风。这不是同一个级别之间的战斗,每一个级别之间的战斗有着很大的差距。两人联手合作的胜算都不会太大,更何况单打独斗,所以两人很有默契的站在一起。
“画地为牢!”
应风显然是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家伙,前面的这两个年轻人,实力的水平不会太高。但是有着很快的移动速度,为了防止两人各自往不同逃窜,先在整个山谷间布了一个画地为牢。这样做在很多人眼中看来可能过于谨慎,但是应家家族这个山洞群太过重要,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这两个人必须全部留下来。
“噌噌噌”
石块在空中纵横交错相接,整个山谷都笼罩画地为牢的栅栏之下。上方的光线受到阻挡,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配合着阵阵阴风,感觉如入冷窖之中,丝丝阴寒直往脖子里钻。
两人相视一眼,从对方奇怪的眼神当中了解到:这个应风的法力有种奇怪的味道。栅栏浑身布满着一种黑色的线条,密密麻麻抓满整个上空,线条阴寒无比,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信息。
“唰”
应风消失在原地,时布眼中只是一闪就发现应风已经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时布,上面!”
琴若慕的感知范围大过时布,在应风消失之时,她随后做出了反应。大声提醒时布小心来自上方的危险。时布在应风消失在自己眼前时,就调动自己的感知能力,来察探他的位置。
“轰”
时布后跳一步,刚才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应风打出一个大洞,碎石带着尘烟如炮弹般射来。脚下划过一个弧线,身子微微前倾,刚刚停下的身子还没有站稳,应风就带着未完全消散的尘烟急奔而出。
探出手掌狠狠抓在时布的肩上,一阵劲风袭向时布的脸,让放出警惕眼神的眼睛都微微合上。就在应风手掌就要触及时布的肩膀,调整脚步向后平移一步,刚好闪过应风必中的一击。
应风眼中惊讶再次闪过,暗道这小子的步法好生精妙,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有惊无险的躲过自己的进攻。不过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时布勉强躲过攻击,应风变招后的攻击随后来到。右脚大步向前,左手大力向前挥出,这一击的速度非常快,未站稳身子的时布已经无法再躲过这次攻击。但是时布不甘心,运行着瞬影步法,看着在眼中越来越近的拳头,心中希望它的速度越来越慢。
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时布的眼中看见应风那必中的一击在眼中越来越慢,慢到只要他想,就能随心所欲的躲开这次攻击。应风的感觉却不是这样,这一拳凝聚了自己七成的力量,速度之快就连和自己同级别的对手都不能小觑。
“此击必中!”应风的心中想到。
料想之中时布贴着地面如应计那股浑身带伤滑行的情景没有出现,时布竟然站稳了脚根,不退反而,在这一刻发动了反击。
本以为时布百分百躲不开这次攻击的琴若慕,手中凝聚的水元素缓缓退去,看着那道青色身影,平静的心湖如微风吹过,泛起圈圈涟漪。
“咦?”
惊讶之色浮于应风脸上,这小子躲开这一击的步法和先前跳出应计兄弟施下的画地为牢如出一辙,心下确认时布肯定修行了某种功法,才能拥有精妙的步法。
时布凝聚暗土力量于拳头之上,避过应风攻击的同时已然挥出自己的拳头。如此近的距离,十成十能够打中。
时布猜对了,能够击中敌人!但是挥出的拳头击中应风的身体,如打在一块坚硬的铁板之上。只见应风身上覆盖的土元素铠甲微微闪了闪,就重新归于平静。
“无法破开应风的护体铠甲,这下麻烦了。”试探性的攻击带给时布这么震撼的结果,时布开始计量下一步的进攻之法,但是应风不给他机会。
“小子,能让我的铠甲现形,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来了就不用走了!”应风自认为实力远超于时布,硬抗时布的攻击也没有事情,但护体铠甲显出原型,让应风再吃一惊。
应风猛得加快速度,就在身前的时布躲闪不及,被一拳打了个正着。时布仓促的防守之下,只能卸掉三成力道,二级初期法师的实打实的一击让时布如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如断了线的风筝,形成一道亮丽的抛物线,重重的落在地上。
琴若慕飞快的闪身,出现在时布身旁,紧张的叫道“时布,你怎么样了?”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不用叫了,吃了我一记重击,以他一级中期水平的实力,想要爬都爬不起来了!”应风轻蔑的笑着说。
“呃,老家伙,你还真敢说啊!”时布拭去嘴巴的鲜血,声音虚弱的说道。
“你没事太好了,刚才我想出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看着还能开玩笑的时布,琴若慕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没事的,不过话说,他怎么会先攻击我呢?你的实力不是比我强好多吗?”时布有些纳闷,不管一旁应风阴翳的眼神。
琴若慕放下了心里的重担,可是应风的表情就非常丰富了。他感到非常奇怪,自己修炼了黑暗法术,这几天还是将黑暗法术的力量逐渐的融入到自己的各个法术之中,就连普通攻击之中也带着一丝黑暗法术的力量。受了自己一记重击的小子,不仅还能说话,甚至那股拥有强烈吞噬力量的黑暗法术,也在倾刻间失去了效用。
琴若慕缓缓站起,刚才的战斗她只有观看的份,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因为发生的实在太快,快的让她做不出反应。此刻时布已经受伤,显然她准备参与战斗让时布休息。
“时布,你……”看着挡在身前的时布,琴若慕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在自己那个力量第一,利益致上的家族里,除了自己的母亲,就再也没有谁肯在危险出现时挡在她的向前。可是时布理所当然的做到了,尽管他的实力并不如自己。
“我不知道你的实力有多强,但是等级的差别摆在那里,还是联手攻击比较好。我先上,你配合好我的攻击,找机会破了画地为牢。”时布使劲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回头咧嘴笑说。只是牵动了伤口,让他的笑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