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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底为什么跟我说那些话？&rdo;白璐静默一会，说：&ldo;对不起。&rdo;&ldo;谁让你跟我道歉……&rdo;&ldo;那要怎么样。&rdo;要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白璐在沉默间隙看了一眼时间，两点半。他还站在大街上吹风。听筒里的呼吸声渐重，白璐低声说：&ldo;你要是不喜欢我说的那些，就当我没说过吧。&rdo;她险些听到了他的磨牙声。千磨万转后，许辉泄了气，低声骂了一句：&ldo;都他妈怪你。&rdo;&ldo;什么？&rdo;&ldo;都怪你……&rdo;许辉说着，比起埋怨，听着更像是走投无路时的赖皮。白璐头昏沉，她也不想追究许辉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简单地将之归结为上次不随心的谈话造成的后遗症。&ldo;对不起。&rdo;她不想动脑，夜晚想太多，她会容易睡不着觉。明天有周测，她不想为了许辉的电话耗费心神。许辉怪罪了一通，白璐一次又一次地道歉。昏昏欲睡的声音让白璐显得格外的轻柔，饱含诚意。&ldo;算了……&rdo;许辉的语气终于恢复正常，只剩下疲惫。&ldo;也没什么……我都习惯了。&rdo;白璐闭着眼睛，慢慢失去意识，完全听不到许辉说了什么。电话里只剩下许辉一个人自言自语。&ldo;其实，我本来也想问问……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了……&rdo;他变得太脆弱。&ldo;我不敢见他……&rdo;&ldo;上次我偷偷去了一次，他就剩下那么一点了，浑身肌ròu都抽在一起。&rdo;&ldo;他跟以前完全不一样。&rdo;&ldo;你说他醒了还能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rdo;&ldo;白鹭……&rdo;风鼓吹着，掩盖他不堪一击的声音。&ldo;我很害怕……&rdo;☆、????白璐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她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边放着手机，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许辉。她记得半夜他打来电话，但她不记得什么时候挂断了。至于内容……她在食堂买了早饭，往教学楼走的路上回想起那一句‐‐&ldo;都他妈怪你&rdo;。坐在座位上啃完包子，其他同学才陆陆续续来上学。十月中旬了，燥热褪去，秋日安宁。教室最前面的计时板上的数字一天一天地往下减，大家已经习惯了。六中高三生每周一次的测验安排在周四下午。上午照常上课，午饭之后，同学们回到教室，然后简单收拾文具。这时学委会在教室黑板上贴上一张考场表，考场是按照上一次周测的成绩分的，同学按照表上划分，去自己的考场考试。白璐把笔袋整理好，背着书包跟着大部队一起出门。门口稍稍有些拥堵，吴瀚文走到白璐身边。&ldo;考个试而已，带这么多东西？&rdo;白璐看了他一眼，&ldo;也没多少，随便带着的。&rdo;她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吴瀚文，&ldo;光杆司令啊？&rdo;他没背包，手里也是空的。&ldo;观察不仔细了吧。&rdo;吴瀚文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原来领子处夹着一支水性笔，白璐刚刚没有注意到。&ldo;就一支笔？&rdo;&ldo;啧。&rdo;吴瀚文一撇嘴，&ldo;眼瞅要考数学了，你这思维这么局促可怎么办。&rdo;说着，一扭身，拎着自己的衬衫抬起来，露出了裤子。裤兜处别着另外一支水性笔。白璐转回脸，吴瀚文：&ldo;……我开玩笑的，思维不能乱发散，不好集中精力。&rdo;人终于走得差不多了，白璐迈开步子，吴瀚文在门口跟上她。&ldo;哎……&rdo;白璐回头，吴瀚文闭嘴。&ldo;学委。&rdo;&ldo;啊？&rdo;走廊里到处是去往考场的学生，拖拉的脚步声和细碎的说话声充斥在慵懒的午后。虽然懒，虽然慢，但每个人都走在自己的节奏里。白璐在某一个无人注意的空当，冲吴瀚文笑了一下。很快很快，眨眼的功夫。笑容慧黠，含着女生独有的恃宠而娇，甚至还有点小小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