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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雪一天比一天厚，吸收天地声音，处在市中心的校园寂静一片。吴瀚文的学习方法十分奏效，白璐的成绩稳步提升，她不时地请他去食堂吃顿饭，吴瀚文欣然接受。&ldo;谢谢你帮我。&rdo;&ldo;你跟我说什么谢。&rdo;外面飘着雪，图书馆里自习的学生不多，零零散散地坐在有空调的位置下面。吴瀚文和白璐并排坐着，旁边就是窗户，窗外茫茫一片。&ldo;慢慢来，你的基础没问题，系统深化一下就好了。&rdo;白璐点头，吴瀚文撑着手肘，问她：&ldo;想考哪决定了没有？&rdo;&ldo;还没。&rdo;&ldo;眼看就期末了，下学期开始就是彻底地冲刺了。&rdo;白璐侧过头，&ldo;没有就是没有呀……&rdo;她轻轻的声音，一脸坦然的表情，吴瀚文咳一咳，淡定地说：&ldo;那什么，我觉得吧，你看，上海是个大城市……&rdo;白璐挑挑眉，吴瀚文马上话锋一转，&ldo;行行，不说了，我知道你听烦了。&rdo;白璐：&ldo;讲了二百遍了。&rdo;&ldo;绝对没有，说话要凭良心。&rdo;&ldo;二十遍有了吧。&rdo;吴瀚文一噎，随后无赖地说：&ldo;那就考虑一下呗。&rdo;白璐的目光回到书本上。&ldo;上海好学校多，但分数也高。&rdo;&ldo;考得上的。&rdo;白璐侧目，&ldo;哦，上海交大？我就在梦里读读吧。&rdo;吴瀚文咝了一声，用手点桌子，&ldo;这么没有信心呢！&rdo;&ldo;真的考不上。&rdo;&ldo;交大考不了也有其他的学校啊，你看上大啊，财经啊，东华啊……&rdo;白璐无奈地说：&ldo;考不上的。&rdo;&ldo;怎么就考不‐‐&rdo;&ldo;吴瀚文。&rdo;声音止住，白璐收起书本，低声说：&ldo;我去哪都无所谓。&rdo;吴瀚文一愣，随即道：&ldo;为什么？&rdo;白璐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收拾东西。吴瀚文静了一会，也没有再往下问。时光飞快，转眼间，一个学期结束了。白璐对自己的期末成绩比较满意。&ldo;绷成这样，年过得都不慡了。&rdo;包老师在前面布置假期作业的时候，李思毅在后面嘀咕。六中考生的年假跟在职员工差不多，过完初七就结束。除夕夜里，白璐跟着父母来到奶奶家。虽然都在同一个城市里，但是奶奶家比较偏远，加上平日爷爷奶奶喜欢出门，平均一个月左右才能见到一次面。白璐的奶奶是四川人，下乡时期来到这边，与白璐的爷爷结婚。奶奶做饭很好吃，老人做的饭通常有一种厚重的口感，跟现学现卖的不同，跟餐厅酒店的也不同。除夕夜，奶奶做了白璐最喜欢的八宝饭，出锅后，扣在盘子里，一圈一圈的，好看又美味。&ldo;过完今年就要高考了，璐璐要加油呀。&rdo;除夕饭的第一杯酒，全家都在祝愿白璐高考能有好成绩。白璐点头，&ldo;一定会加油的。&rdo;爷爷奶奶年纪都不小了，但照样熬到跨年。春晚主持人站成一排，开始倒数。最后一声落下，舞台欢庆，钟声齐鸣，外面烟火飞扬。手机也震了起来。白璐的腿有一瞬间的打颤。这种感觉隔得太久了。不会是朋友，也不会是同学的新年祝福，还没有拿出手机，白璐已经感觉到了。她拿着手机，来到阳台。奶奶家是老楼，有向外的独立阳台，不过冬天，阳台一直关着，外面放着废弃的杂物，上面落了一层雪和灰尘。阳台的门一拉开，冷风就吹进来，鞭炮的声音也更明显了。手机还在震，白璐接通电话。&ldo;喂？&rdo;电话里长久的安静，白璐回头看了一眼，父母都在客厅，忙着给朋友发短信，还没有注意到她来到阳台。&ldo;有事么。&rdo;白璐一手揽着风，低着头。&ldo;许辉。&rdo;她自己也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念出他的名字，会是这样的感觉。&ldo;我想见你……&rdo;她的手在打颤，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其他。&ldo;你喝酒了。&rdo;&ldo;白璐……&rdo;他醉得不知自己是谁。